茶花眯着一只眼翻起自己的牌,一看是“天马”和“乘黄”,她就悄悄捅了捅孰湖:“欸孰湖,这乘黄是什么圣物啊?”
孰湖看了眼牌面说,“是个类狐神兽,乘之两千岁。”
茶花一听大喜,这个厉害哇,能不死,肯定是张大牌。
犼翻出来牌,朏朏和孰湖都摇摇头,扣下了手中的牌。
“放我下来点,”茶花对孰湖打眼色,凑近一看,是一张“天狗”和一张“驺吾”。
“这驺吾是?”
“一种日行千里,尾巴长、食虎豹的类虎神兽。”
“唔,”茶花思索片刻,然后开心抛下自己的竹牌,“那我赢了呀!哈哈,手气太好了1
犼正襟危坐,双目圆睁:“嗯?你何来赢了一说?”
“你这天狗吃月亮,可是我天马行空飞而不留,攻而不中,你这长尾巴食虎豹,不吃乘黄,而我能活到两千岁,活得比你久。所以我赢了埃”
孰湖和朏朏都只是笑笑,犼却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这天狗为福牌,计五,驺吾乃御牌,计二,加计七,你这乘黄为寿计四,天马为技,计六,加计十,七比十小,故为我胜。再者天狗乃辟邪吉兽,不食月亮。”
茶花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打了个哈哈:“竟是这样,是我肤浅了哈哈,再来再来。”
除了犼,大家脸上都挂了一根白条。
再摸一轮,这回茶花捞得一张“蛊雕”和一张……“凤凰”。
茶花直接大喇喇把牌一摊,“我赢了。”
孰湖和朏朏瞥了一眼自顾看牌。
犼抬眼望了一眼:“你怎么就赢了?”
“虽然这山海经牌九我玩得不好,但是我明白凤凰这个神鸟,见则天下太平,为至尊,你方才也说了,是最大的嘛1
犼蹙了蹙眉,开口:“你说的不对,”之后拍下自己手里的牌,一张夔一张当扈,又给茶花细细分析了一番。
茶花努着嘴:“什么嘛,你方才也没说清楚嘛。再来再来1
孰湖和朏朏只是在一旁嗤嗤地笑。
茶花吹着眼前这两绺白头发:“我就不信我赢不了。”
这把茶花逮到“蜚”和“猰貐”两张,反复询问和孰湖确认,这猰貐是食人猛兽,便对着桌面上余下的犼那两张“鱼妇”和“山膏”下了手。
孰湖和朏朏都看戏似的压了牌。
“你赢了呀?”犼说道,茶花刚心想他这回承认了,犼就大喘气说:“你这回是不是又要这么说?1
茶花诧异地看着他,愣愣地道一句:“难道不是吗?”
犼无言。
“你这张鱼妇是人鱼吧,我的蜚瘟疫一下你就无了,你这山膏是骂人的,我猰貐君子动口不动手直接打死。所以就是我赢了呀。”
孰湖和朏朏捧腹大笑。一也在铁门后面拊掌。
朏朏:“那你这会怎么不说猰貐食人不食兽了?”
茶花眨巴着眼,“都会骂人了呀,骂人呀,那还不一视同‘人’?”
“哈哈哈哈哈,”他们听毕这话笑得更厉害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直沉默着满面阴云的犼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冲着茶花就是一顿吼。
他吼吼生风,从嘴里喷出来的风把茶花头发连白条都掀得像飞鱼似的唰唰飘。
“可不跟你玩了,你不守规矩,你……你胡编乱造、信口胡诌1犼趴在地上,用大大软软的爪子盖住了耳朵。
孰湖和朏朏就没笑停下来过。一则是不明就里但也莫名开怀。
可是茶花还是十分不解啊,这个游戏的大小规矩是不是有点罅隙啊,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翘着脚在孰湖的马蹄上继续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