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清谣的眼神,香染一下就读出了其中的意思。这就是多年来一同相处之下所得的默契。
清谣她想隐瞒身份,这大概和她当初说的人间不会是她们归宿这一句话有关吧。
若是这个顾家大少知道了她俩的身份,会如何待两人?正所谓寡不敌众,两人的身份如果被他宣扬了出去,不知她们会被这城中的人如何对待。
不过她知道,那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香染一想,附和着道:“不错,你不会那么小气连看都不给我看吧?不过就是快小木牌而已。”
说着,将从床上拿回来的红布包着的木塞子塞回了药瓶子上,拍了拍瓶身,之后就收回了袖中。
顾腾誉见着青衣女子如此坦诚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就安下了心。“原来是那个道士……”
见着他沉思着,香染又道:“怎么?你是信不过那道士?不信是他带你过来的呀?话说你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呀?”
香染给清谣打了个手势。
清谣见了,摇了摇头,轻然笑着。
“我……”
顾腾誉话一出口,又忽然止祝他心中一凉,觉得这事要是全盘说了出去,只怕会吓到这两个姑娘家。
即使那疯丫头看是一副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不保一听到鬼怪妖物一类的,肯定会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吧。他心中很是想报刚刚那备受虐待的仇,但吓唬人这种方法并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他顾腾誉万万是不会做这等小人才会做的事。
于是,他道:“在山上被猛兽袭击了而已。没想到那道人身怀绝技,竟然在我昏迷之时将我救下,这却是我预料之外的事……”
“哦,原来是被猛兽袭击了呀。”
少女面容单纯如同清水,她点着头,又一边道。
顾腾誉看了一眼少女,之后就没再理她。她此时是作何想,他怎么可能不会猜得到?她不过是嘲笑自己对猛兽束手无策罢了。
经历过那样的一场生死,便也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好男不跟女斗。
“在下还未知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可否告予我知?”
不再管身旁这个丫头,他向着青衣女子问道。
清谣回道:“我叫清谣,舍妹名唤香染。”
顾腾誉抱拳,道:“在下顾腾誉,在此多谢清谣姑娘的照顾。”
“顾公子不必客气,我与妹妹二人会在南安城里逗留几日,顾公子就放心养伤吧。”
“在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姑娘,过了今日,在下就先行离去。”
“顾公子,你身上有伤,能够去往何处?我与舍妹游历天下,并不碍于那一刻两刻的时间。况且,我二人答应过那道人,要照顾好顾公子,就等顾公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再与我二人告别,顾公子,你说这样如何?”
摸着脖子上裹着伤口的布,体会着全身游走的痛,顾腾誉有些动遥她说得对,按照他现今这副身体,他又能到哪儿去。只怕没有踏出客栈的门口,就先摔倒在地。
此刻他需要的是休息,养好伤,再作打算。
顾腾誉没有推辞的理由,答应了下来。
香染在一旁听着他的话,很是不满:“你怎么只谢清谣一人,我呢?1
顾腾誉白了她一眼,道:“你这样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别给你姐姐添麻烦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还要我谢你。”
“你……”香染再次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