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其中竟有这般内情。”顾全语气深沉。
“此事顾将军已经知晓全貌,不让将军受蒙蔽,是我唯一能报答之事,这些事的是是非非,还请将军无需挂心,只要我离去,便也不会再连累将军。”
顾全听后,道:“有关此时,那道士还没能力动摇于我,你安心留下,待风头一过再暗下离开都城。”
何追云一听,有些讶然:“将军难道不怕追云会为将军带来麻烦吗?”
顾全冷笑了一声:“麻烦?这道士留在王的身侧就是一麻烦,他贪恋权力不止,更是暗中将手伸向了清鹤观这处清修之地,心如此之贪,留在谁的身边都只会是麻烦。”
清鹤观?
怎么会如此?
香染有些不明白,清鹤观和仲修道应该没什么关系,但金铃道士为什么要盘算清鹤观?
“那小道以为全朝堂的人眼都瞎,做的事明目张胆,早已惹得众怒,保下你绊住他,也让他的心思转向了别处。你们二人就留下,就算获得王的信任,他也动不了将军府。”
何追云见对方越说越怒,心下也不知道应该说着什么好,也只得拱手言道道谢。
顾全命人带香染和何追云住下,留了顾腾誉在书房中,应是有什么事需要细谈。
两人由家丁引着走出了书房,一路向厢房走去。
一路沉默,何追云紧闭着嘴,却是在出着神。
香染拍了拍他的肩膀,同他说话解一路的闷。
“怎么了?在想什么?”
何追云垂眸,带了一种落寞之意:“像我这样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再躲在别人的保护之下?”
“又在想你师兄的事?”
“我不得不想,要不是因为有顾将军,我们……逃不掉。”
“你害怕了,对吧。”
“不,我不怕,只是因为能力不足而连累他人,这样的事,令我很是苦恼。”
“是该苦恼,但你也不正在改变的路上了吗?你现在应该放在心上的,是修行。毕竟,日子不会一成不变,人,也会渐渐在其中得到改变。既然踏上了道,就更应该放宽心,将所有的心思放在行动上,且不论结果如何,还是要先有动手的意志。”
“这样,就足够了吗?”
香染点点头,回道:“嗯!当然,这样就住够了啊,不然呢,你还想一步登天呀。”
“我……倒真想能一步登天。”
“那你可太贪心了点,才刚修炼呢,就想成为神仙。”
“呵……让你见笑了。”
“那你呢?对此呀,为何不开怀笑笑?”
“笑……”
“怎么了吗?”见他仍旧同寻常一样地茫然夹淡漠,香染问道。
何追云摇头,道:“没什么,要是能笑,我会笑。”
“笑呢,不用悟性,发自真心即可,要是连笑也要等悟性,那可太可惜了,多咧咧嘴,说不定笑就顺着意来了,多放松点,放松放松。”
这次,何追云抿着嘴点了点头。
香染感觉到,他肩上紧绷的力道,也放松了点。
早上出门,晚上又回到了这个地方,香染忽然觉得她和这里确实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