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出来了。”肖尘呵呵一笑。
“那头领的问话心不在焉,眼睛更是四处打量。多亏我们挖洞的地方随时都有着遮蔽的提前准备。要不然,被他们发现,就一定会打草惊蛇。”段天明道。
肖尘站了起来:“看来,挖洞的声音已经被他们听到,也就是说,他们对我们有了戒备之心。”
“那怎么办?我们还不能确定太子是否在书院里面,又不敢用强。”
“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我们也只有用强了。”肖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啊?1
“叫柳如风过来。”肖尘道。
“嗯,好。”段天明应了一声,急忙跑出客厅,朝着后院跑去。
不多时,两人一同进了客厅。
看着一脸严肃的肖尘,柳如风小声问道:“有行动?”
“你们二人,集合所有校尉。段天明带队,守住旁听书院前后门,任何人不许出入。柳如风带队,把守保定城门,所有人只进不出。”肖尘大声说道。
“这样的话,不暴露身份很难做到。”柳如风面露难色。
“脱掉身上的便装,着东厂校尉服。”
“是。”二人大声应道。
院子里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众人扔掉手中的锄头,脱掉便装,露出了里面皂色东厂校尉服。
不多时,兵分几路,匆匆出了院子的大门。
端起桌上的凉茶,肖尘一饮而尽,缓缓的走出大门,顺手将们带上。
左右观察了一番,便朝着大宁都司的方向而去。
大宁都司,原本负责的是长城以北的军事防御。永乐元年,明成祖一是担心距离京城八百里的大宁都司缺少监管一家独大,再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建文帝下落不明,北平南部防御有着极大的空缺。
权衡之下,便将大宁都司南调,安置在了保定府。
而今的大宁都司,虽然没有了之前那么强大的兵力,但作为京城的南面防御,还是有着诸多的卫所驻扎与京城周边。
远离战事,大宁都司这几年的日子,也是过的平平淡淡。
除了坐在一起聊聊过往,再也没有策马奔腾的豪情壮举。
但就算如此,作为一方都指挥使司,大宁都司在保定城里,也是连保定府都轻易不敢招惹的存在。
坐落在城西的大宁都司,门口军士值守,那全副铠甲的穿着,看起来是格外的威严。
此刻,在大宁都司不远处的街道上,一名年轻的蓝色身影,双手背负,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
“站住,此乃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一概不得靠近。”门口的军士抬起左手,做了一个阻挡的手势,朝着缓缓走来的肖尘大声喝道。
“你们都指挥使大人可在?”肖尘停下了脚步,淡淡的问道。
“你是何人?”守卫军士不禁问道。
一名年轻人,来到都司门口要找都指挥使大人,这种情况,他还真没遇见过,一时间拿不准对方的身份,也不敢继续呵斥。
肖尘微微一笑,从腰间拿出了自己的那枚紫色梅花令,举在手中。
东厂成立的那天起,无论是地方还是军队,都受到了皇上确定东厂权力的诏令。而这梅花令,便是东厂的身份标识。
东厂所有的梅花令,均是黝黑色。唯一的一枚紫色梅花令,便是红极一时的紫衣校尉所拥有。
“紫衣大人1两名军士匆忙单膝下跪,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有急事,这些礼节就免了。”肖尘道。
“指挥使大人正在里面,紫衣大人请随我来。”一名军士站了起来,朝着肖尘道。
大宁都司的大厅里,都指挥使王正端着一碗热茶,坐在桌子旁边,和两名指挥同知聊着朝廷最近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