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肖尘,徐开英连忙摆手。
似乎又觉得正主不是肖尘,又慌忙转过头看向林尚礼:“林公公,您知道我嘴笨,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咱家也就不和徐指挥使计较了。菩萨就菩萨,那就做个只说不做的菩萨,让人敬仰着。”林尚礼面无表情,将手中的茶碗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
“林公公。。。”徐开英紧张的差点抓耳挠腮。
看见徐开英这么的迟钝,一边的肖尘真想上去给他两个巴掌。
菩萨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你准备空手套白狼吗?
厂公大人的意思那么明确,你还不将“人间烟火”拿出来,显示一下诚心?
看着徐开英,朝自己的怀里指了指。
“哦。”徐开英恍然大悟,急忙将怀里的银票拿了出来,恭敬的放在了桌子上。
眼睛歇瞟了一眼桌上的银票,林尚礼慢条斯理的道:“徐指挥使这是干什么?您这是行贿习惯了,让咱家拿着这些银票去和皇上行贿么?”
和皇上行贿?这是什么狗屁话!
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那银票行贿皇上,开什么玩笑?
“厂公大人误会了,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反正也没有机会花了,倒不如送给您,给东厂兄弟们谋一份福利。”徐开英急忙说道。
“给东厂兄弟们的?”林尚礼抬起头,“徐指挥使受马运山侵占朝廷资产案牵连,是没有多少活头了,临死之前想着东厂兄弟,倒是出了咱家的意料之外。”
又看向边上站立的肖尘:“既然是徐指挥使的一片诚心,那就收起来。”
“是。”肖尘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银票,放进了怀里。
看见林尚礼让肖尘收了银票,徐开英心里的紧张缓和了一下:“厂公大人,那和皇上说情的事情,有劳您了。”
林尚礼点点头:“咱家一定会和皇上建议,将锦衣卫拉到京郊去砍了。京城里面血流成河,百姓恐慌,还就是有点不妥。”
“厂公大人,您不和皇上说说,放锦衣卫一马?这么多年,锦衣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被全部斩杀,着实是太残忍了。”徐开英心中一紧,差点骂娘。
银子你也收了,却只是给皇上建议,将锦衣卫拉到京郊砍了。
这可是银子,十万两的雪花银埃
十万两银子,什么事情办不成?到了您这里,换几句话,都那么难吗?
若不是有求与对方,徐开英真想站起来,扭头就走。
亏自己违心的恭维他是菩萨心肠,这分明就是喝人血的地狱恶魔,吃了人肉都不带吐骨头渣子的。
林尚礼面无表情的看着徐开英,鼻子轻哼一声。
这货,真是个蠢材。
一边的肖尘,怎会不知道两人此刻心中的想法。以后,还要一起“共事”,若是就这么弄僵了,还怎么“同舟共济”?
“徐指挥使,您不明白皇上的脾性,若是厂公大人直接说饶了锦衣卫,皇上一定不会答应。皇上的决定,岂容他人随便的指指点点?厂公大人建议将刑场设在京郊,就是间接的告诉皇上,斩杀所有锦衣卫,会在京城造成不好的影响。用可能出现的不利结果,来影响皇上的决定,这才是厂公大人的英明之处啊1
看着徐开英,肖尘不遗余力的耐心“讲解”着。
“原来是这样,赎我太愚钝,误会了厂公大人的意思。”徐开英一脸尴尬的站起身子,抱着双拳朝着林尚礼急忙行礼。
“罢了罢了。”林尚礼很是鄙视的摆了摆手,“原本我还想着,和皇上建议一下,让你继续出任锦衣卫指挥使,就你这心机,还是算了吧。”
“埃。。?”半张着嘴巴,徐开英后悔的想一拳锤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