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亲信,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起来,他不可能,也舍不得连同那些普通士兵一起埋藏在地下。
东厂抓捕张兴,那些隐藏起来的亲信一定会有所行动。
要么趁机逃走,要么暗地里进行一系列其他的操作,来挽救张兴的性命。
肖尘等的就是这些人沉不住气,跳出来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荆
“这不应该埃”肖尘眉头一皱,“就算他们对山洞里面的军备不敢下手,但离开巩昌卫,随便找一个借口去往定西侯府去送信,还是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的。难不成张兴说的都是实话,当年参与之人,都死光了?”
“不会,绝对不会。”段天明肯定的道。
“你当年又没参见,为何说的这么肯定?”
“你想,若是你掩藏的这些军备,事后需要杀人灭口,你会杀了我么?”段天明轻声问道。
“不会。”肖尘摇摇头,“我不但不会杀你,我不会杀任何东厂之人。”
“就是。张兴当年就算是为了获取定西候的信任,放弃了五百士兵的性命,但负责此事的亲信,他一定没有杀。”段天明道。
“没杀,现在就应该有所行动才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张兴被抓无动于衷?还是说,我们自己想多了,确实在巩昌卫里面已经没有了知情人员。不过,不管有没有知情人员存在,我们还是要派人将巩昌卫监视起来。目前,在巩昌城,我们自己的人手有点少,他们一旦突然起事造反,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派往分守陇右道的人回来了么?”
“还没,不过估计快回来了。”段天明道。
肖尘点点头,眉头一皱。
这次过来,自己只带了五十名的东厂校尉。
虽说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可毕竟人手太少了。
南山里面的军备需要守护,府衙大牢也需要守护,再加上连续派遣人手回京送信,现在已经是捉襟见肘无人可用。
若是巩昌卫里张兴的亲信狗急跳墙,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大举的围攻府衙大牢,或许真的可以劫走大牢里面的张兴和定西候。
紧迫之下,肖尘只得对巩昌附近的另一支朝廷驻军分守陇右道借兵。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大门外传来,还没等众人回过神,马匹已经冲进了院子。
“府衙大院被围,巩昌卫的士兵正在强行冲击我们的外围防御。”
马背上的校尉翻身下马,右手捏着左手腕,单膝跪在地上,火急火燎的道。
一支箭矢,将校尉的左手腕洞穿,鲜血将整个左手染红。
“果然有鬼。”肖尘冷哼一声,“自行包扎伤口,段役长,随我去杀人。”
话音刚落,脚下几个起落,肖尘已经跃上围墙,从连片的房屋屋顶,朝着府衙大院的方向掠去。
府衙大院,十几名东厂校尉连同五六十名巩昌城守卫军,手持武器,站在大门口神情庄重,一言不发。
自从张兴出事,肖尘便将看守府衙大牢的巩昌卫士兵全部换成了巩昌城守卫军。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巩昌府衙的人,可比巩昌卫的人,要值得信任一点。
在他们的对面,站着一名身着千户服的汉子。双手背负,冷冷的盯着众人。
而他身边,是清一色的弓箭手,足足有三四百名。
一个个手中的长弓已经拉满,寒光闪闪的箭矢,似乎已经瞄准了大门口的所有人。
“巩昌城的守军兄弟们,我此次只想救出我们巩昌卫的指挥使大人,并不想与你们为敌。若是你们能够让开,我保证不和大家发生冲突。”
千户的目光在守卫军士兵身上一一扫过。
“府衙重地,岂是说让开就让开的?巩昌卫指挥使张兴,乃是朝廷重犯,你们这样武力劫持,就是挑衅朝廷。放下手中武器,束手就擒,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执迷不悟继续强行冲击府衙,等待你们的就是株连九族。”
一名东厂校尉扬了扬手中的配刀,大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