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含雪谢过环儿,从她的手上接过剩余的药凭,等进入和煞气门的同僚们同吃同住的休憩处时,才倒苦水般地把刚刚在自己发生的事和周围人一股脑的说了一遍。
“吴家人跟村里的所有药农恩威并施,不准和我们换药。我都拿出‘地’阶的药凭和她们换南天烛和离合草了,她们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南天烛和离合草虽然是这周边的特产,但是也不至于一棵就要五十张‘天’阶的药凭。”
丹桓正喝着茶,差点喷出来,“五十张,这吴家人得了失心疯了?”
张泽路眼听得尾低垂,“我们都守了这里这么多天,白煞也除完了,甚至慰问补贴都发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丹桓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又不是所有人都有圣人胸怀,姑奶奶今日就和她们理论理论,让人见识一下什么叫煞气门1
张泽路忙拉住她,“丹桓,你先听含雪姐说完嘛。”
元含雪从桌子上给自己慢条斯理地挑了杯茶,微抿一口。
“我和她们理论过了,还讽刺我说是不是撑不住了必须吃点丹,赶紧叫能干事的人来免得有闲人一直偷吃皇粮。结果我就简单教训了她们几下,就要死要活地嚷嚷要写状告到知县那里。”
张泽路紧张地问后来呢。
元含雪嗤笑一声,“能这么横自然有知县的暗许,那吴家一对兄弟俩都嫁给了知县做了大君二夫,枕边人轮流吹风呗,晌午一过我就该革职了吧。”
丹桓摇头,“那倒不至于,碧玉姐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张泽路:“为什么吴家人要这么针对我们,这除煞也要段时间啊?”
“她们想要吴柔赶紧下葬,土葬最好。”元含雪淡淡地解释道。
“不可,此地土葬恐怕后患无穷,原来村里可以土葬是因为附近有块镇祟石。但黑白双煞一出格局已破,再下葬恐会养成尸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