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得空有躯壳,皮骨不足百斤,就你这种人还会驭鬼?荒谬!”
田修机说着便不屑地将奎大壮当球一样踹了起来。
再以一记后冲腿轰在他的胸口上,将其踢飞。
奎大壮重坠在地上,被惯性拖行了数米才被水泥管道挡停,五脏六腑像移了位。
他胸口一颤一颤的,原来是在笑。
看到他一脸自嘲,生无可恋之状,田修机问道:
“你身为相师,在这闹市中流浪,身为道友,我都觉得蒙羞。”
说着他一脚踩在奎大壮脸上,冷声讽刺:“像你这种废物,就不该出现在京城。”
不料其脚下隐隐发力,原来是奎大壮用颈部支撑,想要把脸正过来。
“还想反抗!”
田修机甚是不屑,脚上力道不止,反增其甚。
世间最犟莫过奎大壮,他即便筋疲力尽,哪怕颈骨扭断也要把自己的脸正过来。
此举极其挑衅,田修机也颇为吃惊,心想这小子竟然拿命也要在他面前正起身子。
“很有志气?那就去死吧!”
说着他便要跺碎奎大壮的脖子,不想一阵杀气蒙背。
田修机猛然扭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惊讶京中竟有如此高手。
“什么人?!”
说话的同时他下意识蒙上了自己的脸,毕竟他今晚这勾当本来就不见得光。
而且对方压迫力不小,贸然暴露绝非上策。
一众工人也觉不妙,四周灯火忽灭,如有阴邪作祟,纷纷落荒而逃。
但田修机心里清楚,来者是人,而且想杀他!
“两道人气?”
刚反应过来,他耳边便传来风裂之音。
“很快!”田修机暗暗吃惊。
下一秒,秦木便带着焚天怒火而至,破罡拳蛮横地烙向田修机脑后。
“呔!”
田修机猛提一口气,摆脑躲过,后手提龙而上,掌带狂刀。
不想那破罡拳劲力灵动,猛放劲收,去而复返,强扭惯力。
不偏不倚地回头打在田修机掌中。
他暗呼不妙,本来拳掌相对,自古以来就是拳盛掌弱,何况对方实力不浅。
短躯相接,顿时内里劲力交替博弈。
秦木仿佛早有预料,立马云步在地生根,猛提后劲,腰蓄狂量,继而厚积薄发。
感受着掌中紧随而来的后劲,田修机猛觉此回合不敌,竟扫出撩阴脚。
本来秦木已经打算以此收拾对方,不想对方出此下策,只好收招。
双方猛退两步,立马重新审视对方。
“好强劲的后生,京中竟有如此大手,敢报上名来?好让老夫见识威名。”
田修机借着嘴遁,一边观察对方身份,一边思考接下来如何出招。
“就你这种好意思用撩阴脚的老太监,还有脸问我名字?”
“敢动我兄弟,拿你狗命来!”
秦木忽而暴起,惊得田修机全力招架。
原来是替那奎大壮出头的,怪不得上来就下死手。
看来是不能好好谈了,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田修机突然腾出双手拍在盆骨两侧,而后钩指朝腰下左右的藏虚,明实二穴一提。
全身气血顿时猛朝下体涌动,秦木一眼就认出此招。
他在入相诀武学卷中所闻过,这是青省肉修大派,凌躯门的绝学,伏地生根。
比起他太极中的云步锁地还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