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禽择木而栖,我觉得,我可能对他产生依恋。”
“于是,我每天都披着件漂亮女人的人皮,打扮的漂漂亮亮,伪装成人类模样前往舞台看戏。”
“天气好时,他的客人会很多,刮风下雨时,客人可能也只会有我一个,可即便只有一名客人,他还是会坚持唱下去,风雨中,唱给我一个人看。”
逗弄着怀中婴孩,画皮鬼将眸子里满是说不出的惆怅。
“他是个很好的人,我注视着他容貌一天天衰老,从俊美青年蜕变成胡子拉碴的中年,直至变成垂暮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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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着他从辉煌走向没落,乃至老年时孤苦无依。”
“六十年的人生光阴里,我蜕变成为将级鬼兽,他的戏,我一天也没有落下。”
“他走到哪儿,我便跟到哪儿。”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最后临死时唱的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亲自登台,陪着他唱完这场人生散席戏。”
倾听的秦无道有些动容,他有些震惊的看向面前画皮鬼将。
画皮鬼将笑了笑,继续开口,“他死后,我吞了他灵魂继续游荡着,我很迷茫,完全不知道所要追寻的是何物。”
“直到我遇见第三名主人,一名喜欢不择手段的男人。”
“他待我为己出,靠着家族底蕴,硬生生将我堆成王级鬼兽。”
“我跟着他征战四方,四处漂泊,过上了杀人越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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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被多名仇家联手击杀,而我也被打成重伤,最终诈死。”
“王级…”秦无道呼吸一窒,呆愣愣的注视面前画皮鬼将。
面前的这家伙,曾经…是王级?
没有理会秦无道的惊讶,画皮鬼将口中缓缓唱起温柔戏曲。
唱着唱着,她怀中婴儿睡意渐起,开始闭眸大睡。
见孩童熟睡,画皮鬼将继续讲述,“当年我被打成重伤诈死,被迫潜伏在枚鬼戒中休养生息。”
“而这枚鬼戒,就埋藏在此片皇宫地底。”
“我出不去鬼戒,却能感知到皇宫内的一草一木。”
“从建宁的出生,我都能感知到。”
“这孩子七岁时,无意中将我从地底挖出并释放出来。”
“她不怕我,把我当成朋友,每天都会带着糕点前来找我背书。”
“光阴似箭,我注视着她从小姑娘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而这,也引起了他皇兄羽皇的垂涎,羽朝皇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皇室血脉不允许外露,只允许近亲结婚。”
“建宁成年的那天,我正巧旧伤复发陷入安睡。”
“而就在她成年礼举行结束后的一晚,羽皇趁机下药,他拿了视如己出的亲妹妹身子。”
“醒来的建宁很绝望,哭的梨花带雨,那一夜,彻底将这名天真善良的姑娘摧毁。”
“从此以后,她便人间蒸发。”
“醒来的我很愧疚,倘若当时我没有陷入沉睡,定能给予她美好的未来。”
“伤势恢复的期间,我也曾试图搜寻,可却都了无音讯。”
“建宁的消失,令我很愤怒,我将所有怒气发在羽皇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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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我成了羽皇,代替他治理这处国度。”
老画皮鬼将说的轻描淡写,可却听的秦无道陷入沉默。
“建宁的死,我会那些人付出代价。”
“这孩子是建宁的骨血,还要多谢你将其护送过来。”
老画皮鬼将眸子里古波不惊。
它从鬼戒内缓缓取出半截煮熟的龙蛋丢向秦无道。
“拿着,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