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辱笑一下,“我身体可能真不行了,吹点风都开始怕,以前还能冬天裸身跑4000的。”
“那不得好好照料自己,”姚陶也坐在石阶梯上劝了句,又言,“我有事要和你说。”
“你其实已经被列入了收容范围上面,还是很看重你,尽量希望你回去,你自己小心一点。这次过后我就要调走了,你的控制权要上交,上面保不准会做出些什么。”
耿辱扒了口饭,吃了口鸡翅,“嗯。”
刚咽完饭,安静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姚陶,问你个事呗……新家族能给我讲讲吗,上位后干了些什么,人怎么样,多高多大了?”
姚陶想了想,并着两膝,目光几乎没有波动。
“小家主,听说还是个学生,我也没正式见过,好像辍学了吧……上台后说是要改革议会,但权还是在辅队手里攥着,元老是压下去了几个,气焰也没那么嚣张。小家主也三天两头玩失踪,人都找不到。”
耿辱垂眉,目光投着地板缝,眼神不明显的波动,舔舔唇说“你见过他背影什么的吗?什么都行。”
姚陶没关注他的神态,只是耐心回他“有过一次两次,坐着,看上去挺苗条的,刚成年,18,现在应该快19了。族内的人大多都长得不错,特别是他们家的,听说眼睛一直不太好使。”
耿辱吃完饭站起来,往回收箱里扔,故作轻松,哀叹了句“唉,我要是这样的命我就自杀,把遗产多做善事多捐钱,下辈子投个好胎,用得着受这些孽债吗。”
姚陶说“你也不要太看得太悲观,大家都是这么一辈子,装个愣,说不定人家小家族主乐意着呢,辅队也没多少亏待他的。”
耿辱没回,见一只猫来了就捡点剩饭喂他,摸两三回,不说话。
黄果树由圆到下午基本上玩通透了,这些精肉条条的大汉精力好的差不多一个接着两个回宾馆睡觉了。
耿辱姚陶还没拿房卡,差了个刑远林在外办公,留了一间房犒劳他,也只剩一间。耿辱一想到下面疼,被这两个谁看到都不好,咬牙狠心自掏腰包开了间房。
一旁的姚陶看着“怎么,命根子断了?不是双休吗。”
前台办服务的小妹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耿辱苦笑,摆摆手“姚队算了,下次有机会吧,一期一会在我们俩这不中用,我得洗头了,先走了。”
他递滴了普通房卡,幸亏这里没电梯,不然一整晚都睡不安稳,进门衣服不换就扑床上,床垫够软,搁着不疼,睡得一股汗臭才起身洗了个澡。
十一二点的时候泡了个泡面当宵夜,开着电视看歌唱节目,里面个个天籁之音在深夜像鬼哭狼嚎,不过不妨碍他看的兴致勃勃。
换了个台,是档综艺搞笑节目,耿辱乐呵乐呵两下,看着里面被冠以门面的面瘫艺人,想他上他也行。
“这叫什么?吴俊杰,”他记住了,整场节目就笑这位面瘫一个人。
他吧唧吧唧洗手刷碗,趁着夜风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会儿干部酒店,五百多的床不是吹的,在梦里都神清气爽。
第二天耿辱刚吃早餐,肉包素包各一个,还有素春卷和粥。
眯蒙着眼咬了口包,就见黄果树里一些人抬着摄像机打伞遮阳,好些个白俊小伙戴口罩的,瘦得像吸白面的一样。
姚陶他们今天就回去,他得蹭车,11点才出发。几个小时能接着浪,他本来还想再去多开一次“小天鹅”的,结果园区直接被这么划一半,路他大爷都给堵死了。
耿辱眉一皱,觉得该行为实在迷惑,属于祸害人民大众的范畴,简直无法理解。
十五分钟吃完早餐,他打算出门示威,和几位警队小花打了招呼,坐到小卖部里买了冰镇汽水,插着吸管嘟嘟喝。
那些摄像机前前后后地围圈,在拍节目。
他远远地看着,见园外有些小姑娘簇拥尖叫,保姆车一辆接一辆的开进来。
小卖部前也有个眼镜敦实男子坐在旅客桌上看热闹。耿辱咕噜两下汽水,听到男人问“小伙子,你几岁了?
耿辱把目光从摄制组转回来,盯了眼汽水,抬头正儿八经地比了个手势“二十五。”
男人听到后,噢了一声,脸上露出点微笑,两臂交叉着趴桌子上,“不小了,干什么的啊。”
耿辱拎起汽水瓶“卖假烟假酒,收点保护费。”
男人脸色不变,仍一脸慈祥“混混啊,有意向往荧屏发展吗?”
耿辱笑着摆摆手“算了算了,我又不会演戏,费胶卷。”
“我最近有部戏,刚好有个混混角色,你本事出演就挺好,怎么样考虑一下?”男人眯眼笑笑,眼睛下闪着光在打量他。
这话意思是要捧耿辱,凭他这张脸,这得天独厚的气质,想要在娱乐圈不红半边天都难,男人继续说“看见那边那个穿蓝条纹的没,叫吴俊杰,屁都不会,硬让我捧红了,粉丝有2,000万了。”
耿辱乐呵,“这个我知道,面瘫小王子嘛,那他一天能赚多少?”
眼镜男人神秘兮兮的比出了个“1”。
“十万?”耿辱笑笑。
“今天这场他赚一百万,”男人说,“年薪能有五千多万,他年轻,再过两年能上亿。”
耿辱端着汽水瓶,站起来“行吧,我考虑一下。”
他喝完汽水瓶,扔有害垃圾里面,往地上呸了口唾沫,吐出些泡沫星子,十分不讲卫生,众人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他素来不在意这些世俗目光,特立独行地走回干部宾馆。
姚陶坐大厅里吃早餐,头发垂肩,难得的休闲“走啊,怎么不去拍电影,耿大明星。”
耿辱插兜笑笑“姚队,你别寒碜我了。”
要真让他进军娱乐圈,恐怕三天不到就被暗杀,到时候杀青的生菜和带血的头颅高挂,让世间一切发财梦都失去了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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