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就觉得你是这样的人,话说,你怎么看我的啊?”
耿辱想想“一片圣光。”
王秋夏惊讶“哇,我这么厉害?”
耿辱只是笑笑,停顿两三秒,又补一句“我还觉得你特别艺术。”
“小叼子说话真好听,”王秋夏无条件相信狗腿子的话,不分辨究竟夸还是骂,大大咧咧笑笑,“真不知道你看人的标准是什么。”
耿辱仔细想想
管有的人叫人。
管自己叫圣人。
管明明有还硬解释自己是圣人的人叫贱人。
人会死,圣人要死,而贱人该死。
好人呢,坏人呢,王秋夏见他不说话,急着跟他讨教,“你觉得我是好人坏人?我想知道你怎么看我的。”
耿辱顿半秒,“嗯,朋友。”
他这避重就轻的毛病惹得小夏爷很着急,挠挠头,发现耿辱这玩意儿,可能小时候爸妈喂吃错药,脑子不好,问题都理解不了。
夏爷施舍三百大洋给他,耿辱接过红钞,道谢。
“赶紧去买点核桃补补脑吧小霸,”王秋夏拧眉,长叹一口气,“语文不得考个二三十分。”
耿辱觉得王秋夏猜得挺对,没回话。
他揣着三百大洋,买糖吃。到地面上,进了间超市。超市不归地下管,人流来来往往,他顶着长毛,踩着拖鞋。
选了点干粮,威化饼,还有十五块钱一大包的巧克力。他又走到卖软糖的货架,三四包地拿。
“不好意思,借一下。”他听到耳边有人说。
“哦,”耿辱挪开一边。
他又走,走到饮料柜旁,对着里面望一望。
一个女声传入他耳中,轻柔不软“我请你喝吧。”
他认出声音的主人,不转眼,只是问“葡萄味的好还是提子味的好?”
“我喜欢桃子味的。”女人说。
“好巧,我就是桃子味的。”耿辱仍不转眼,只是说,又笑笑。
两人对话近乎平静,两人互不看对方一眼。
“冰么,还是温的。”女人说。
“温的,能帮我拿一下吗,我的腰不好,第三排第二列,就那个。”耿辱轻答。
姚陶收到讯息“本月第三周的下午两点,有货送出,可截”。
“好。”
他拿着自己的零食到了结账台,结账台的小妹妹看着两人。一个劣质走形薄薄白衬衫,一个波西米亚碎花裙,高度相当,光看面相,倒是适配。
“您好先生,请问一起吗?”小妹妹问
耿辱答“嗯,对。”
“我给吧。”姚陶说,“一起。”
“你们认识啊,男女朋友吗?”结账小妹妹笑意盎然,多嘴一句,一边手上忙活起来。
“不是。”耿辱说,两人都面色平静,
“一共四十二块八,有会员卡吗,手机支付、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姚陶应答,已经默认她结账。
“没有会员卡。”耿辱附上一句。
结完账,结账的小妹妹帮忙装袋,耿辱指着塑料袋问,“这个是不是还要一毛一个的。”
“不用。”小妹妹送给他们。
姚陶说,“我先走了。”
耿辱点点头。
小妹妹忙,一边要收款一边要装袋,一共就六七袋东西,装了快一分钟。
耿辱本来想亲力亲为,可姚陶走得突然,走出去二三十米耿辱就忍不住抬头了,看着她的背影,又低头,忽地感觉自己双手没地方放,只好插在裤兜里。
他看着自己笨拙的手脚,又磨蹭半分钟,才准备提东西出超市。
结账的小妹妹叫住他“诶,客人,漏了瓶鸡尾酒。”
他回头看一眼,抿抿唇,又忍不住咽唾沫,眼前虚浮,只是答
“算了,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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