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得让人心慌,韩蕊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等着卫霄开口。
卫霄抬起头看向提问者,神色凝重,语气生硬地问“与你们几个有关吗?”
一语惊人,惊得人酒劲消失。
在众人的印象里,卫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谈吐得当,从不会说重话。
卫霄是那种轻易不生气的人,但他一生气,必定让身边人害怕。
没有动手,没有怒骂,平平无奇一句话,只是用了一个少有的语调就会叫人汗毛竖起。
提问的人一下不敢说话,其他人也纷纷闭嘴。
言亿冬摇摇头,拿起酒杯起身道“抱歉,今天是我唐突了。我不来的话或许你们同学之间可以聊得更随心所欲些。这杯酒我喝了,就当我给大伙儿赔礼道歉,以后不会了。”说完,言亿冬一饮而尽,微微点头,“你们畅所欲言,我先撤了。”
言亿冬推开椅子,看都没看卫霄一眼,转身离开了座位。十几号人互相看看,一个个不敢说话。
卫霄紧接着跟着站起来,举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恭喜班长和体育委员新婚快乐,也祝大家未来前程似锦。最后嘱咐一句,我已经结婚了,言亿冬是我的妻子,请你们这里有些人可以学会最起码的尊重。否则,没有再见的必要。”
这话指的是谁不言而喻。卫霄也没给面子,对着刚才几个故意刁难的人喝了茶水。出于礼貌,临走前向两个新人送上祝福。
汤灿灿和荆蒙表示抱歉,三人没说几句,卫霄已经没了耐心,简单告别后追着言亿冬离去的方向跑去。
言亿冬除了酒店,没有走向自家车,而是直接打车走了。她现在不想面对卫霄。
卫霄跑出来,看到言亿冬上了出租车。
他追了几步没追上,车子已经开远了。卫霄迅速上车,开车沿着路线一路开一路寻找刚刚眨眼间记住的车型和车牌号。
言亿冬在车上打了几通电话,平时能陪她喝酒的人都没空,她也索性让司机调转车头回了家。
打开家门,屋内一片漆黑。言亿冬脱下鞋光着脚走进去,熟门熟路从酒架上高度洋酒,用力拧盖瓶盖,给自己倒了半杯一饮而尽。随后一手酒瓶,一手酒杯,晃晃悠悠回了房间。
卫霄打不通言亿冬的电话,找遍所有可能知道的人,依旧找不到人,最后无奈回了家。
一进家门,卫霄随手开灯,言亿冬的拖鞋还放在原位,不禁叹了口气。
人还没回来。
卫霄随手拿起自己的拖鞋换掉,转身往屋内走,刚走两步被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只躺在地上的高跟鞋。
卫霄眼睛一亮这是言亿冬今天出门穿的鞋子,他一抬头,另一只高跟鞋也歪躺在角落里。
这是回来了?
卫霄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卧室走去。推开言亿冬卧室的房门,屋内黑黢黢的,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卫霄又转了家里其他几个房间,还是没看到言亿冬的身影。
回到客厅的卫霄忽然注意到桌子上的酒瓶盖。
他闻了闻瓶盖上的酒气,是新开的。
言亿冬在一个人喝酒。
人一定在家。
卫霄确定后,疯了一样四处找,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还是没在房间里看到人。卫霄冷静下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那日窗台上的撞见。
他犹豫地进到言亿冬的房间开了灯,看着房间被厚厚的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偶尔会有风从门缝吹进屋内,吹起窗帘边上的流苏。
卫霄走到窗前,狠狠用力扯开窗帘。他看见言亿冬坐在地上,面朝着阳台外,背靠在窗户上。
左手边是一瓶空了的酒瓶,右手边放着一个杯子,杯子里放着两根被抽完剩下的烟蒂。
卫霄见到人没事,松了口气。他推开门走到阳台上,慢慢蹲下来“冬冬。”
言亿冬没理会卫霄。她虽然喝了很多酒却并没有醉到睡着,而是清醒地张着眼睛看着外面,嘴里哼唱小调。
卫霄听着言亿冬唱着歌,慢慢听清了对方口中的歌词。
“我不难过这不算什么,只是为什么眼泪会流我也不懂”
唱着我不难过,心里一定难过的要死。
卫霄心有愧疚,抱歉地说“今天对不起,是我的错。”
言亿冬不理会,自顾自地唱完了歌才回过头看着卫霄,眼神迷离涣散。
她忽然咧嘴一笑,两手抬起搭在卫霄的肩上,头直接凑了上去,鼻子生生顶在了卫霄的鼻子上。
卫霄疼得呲牙咧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紧接着嘴唇就被言亿冬堵住。
吮吸到撕咬,言亿冬用了很大的力气。卫霄却没有推开,任由言亿冬胡作非为,甚至被吻得意乱情迷,没了方寸,配合着言亿冬的索取。
两个人不管不顾在阳台上肆意亲吻。
简单的吻已经得不到满足,言亿冬顺势将卫霄压倒在阳台上,直接上手想要脱卫霄的衣服。
腰间冰凉的触感让卫霄收回理智。他突然意识到言亿冬是醉酒后的行为失控,并非出自真心。
他不能趁人之危,当即按住言亿冬的手,翻身将人按在身下,停止了荒唐的亲热。
还好停了。卫霄庆幸。
若是他继续下去,后果是不可挽回的。明天言亿冬一旦清醒,只怕会怨恨他。
卫霄努力深呼吸,慢慢平复着剧烈运动后的喘息。
言亿冬躺在冰凉的阳台地砖上,望着卫霄的下巴,骤然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卫霄忍着身体不适,将人从地上抱起,慢慢走回房间,放到了床上,又拉过被子替言亿冬盖上。
卫霄疼惜地用手抚摸着言亿冬的额头,哄着说“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好了。”
言亿冬闭着眼,眼泪从眼尾滑落,倏然开口叫道“光磊。”
卫霄听见的瞬间身子一僵。
言亿冬居然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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