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被上司压榨的社畜梁婧仪因熬夜猝死,意外绑定系统穿越到一本名为《桀帝攻略》的书里。
梁婧仪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颗参天大树的粗壮树干上,她谨慎移到树干中央,正愁怎么下去,打眼却发现树下周遭的人穿着古代衣衫,远处传来叫卖吆喝声,到处充斥着古色古香的气息。
脑海中传来一道机械式女声:【叮咚——已激活,系统001竭诚为您服务?
【欢迎来到《桀帝攻略》的世界,鉴于宿主真实世界身死,请尽心攻略男主谢泽渊,好感度达100%时系统将送您回到真实世界,望宿主多加努力。】
梁婧仪恍然如梦:“我穿越了,带着系统?”
系统001冰冷回答:【请宿主不要怀疑系统真实性,尽心完成任务。】
梁婧仪看着眼前人声鼎沸的门庭,包子铺传来阵阵肉香,小孩玩闹着奔跑在路上,她咽了口唾沫,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消化完信息的梁婧仪主动问道:“我要攻略的人在哪里?他是什么身份?”
【正在调换身份卡,请稍后——调换完毕,谢泽渊,十八岁,现任皇帝遗子,当前状态尚未被皇族认回。】
梁婧仪还没听完系统介绍,树下紧靠着的酒馆里一个露膀大汉扯着嗓子吼道:“小偷又来偷东西了,快抓住他1
梁婧仪站在树上视角好,透过层层茂密树叶看到酒馆后厨盛剩菜的垃圾木桶旁站着一个少年,脸上灰扑扑地,看不出表情,嘴角留有偷吃剩饭的食物残渣。与少年对峙的大汉身后跟着几个打手,显然认识他,他不是第一次偷吃东西了。
大汉一挥手:“小兔崽子还敢来,给我打1
少年扯扯嘴角,面无表情一手撑住桌子迅疾翻出后厨房,熟门熟路地跑出酒馆。以他的速度跑下去,打手们是追不上的,可他太衰了,绊上一块路边凸起的石头,摔了个四脚朝天,被大汉追上。大汉提溜着他的后脖颈把他扔到梁婧仪所在树下,一脚踹中他的腹部,狠狠骂道:“呸,狗崽子,再叫你偷吃1
污言秽语一句接一句蹦出来,大汉每说一句就踹少年一脚,不出几时,少年捂着肚子疼到面色狰狞。他裸露的皮肤新旧伤口青紫交加,自从被抓住之后,他就不再反抗,任由大汉打骂,仿佛已经习惯。
自打少年出现,梁婧仪的目光就没移开过,她几乎一眼就能确认,少年就是谢泽渊。
梁婧仪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少年有一股独特的清冷气质,好似天生就是帝王将相的料,乡野气息遮不住他的光芒。
系统适时提示:【攻略目标已出现,三日后男主将被认领回京,三天内增加好感度,系统将送上豪华礼包一份。】
梁婧仪想,谢泽渊经常遭到毒打,要是给予一定关怀,一定会挖心交肺对她好。
三天,足够拿下他。
梁婧仪一听豪华礼包,有便宜岂能不占,她向系统确认少年就是谢泽渊后,看准谢泽渊所在位置毫不犹豫跳下去。
大汉正打得过瘾,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在半死不活的少年身上,大汉和打手们定睛一看,竟是个面色清秀的少女。
梁婧仪正好砸在谢泽渊身上,毫发无伤。只听得他一声闷哼,便再没了动静。梁婧仪赶紧爬起来把食指放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谢泽渊鼻下,试探还有人气后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来面不改色地扯谎:“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一时贪玩爬树上下不来,不小心掉下来的。不过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呀,打坏人吗?我刚才好像看见巡逻的衙卫往这里走了,他被打成这样不要紧吧?”
一听衙卫两字,大汉和打手们互相紧张地对视一番,都怕被抓到牢狱蹲几日,不甘地瞪了谢泽渊一眼,狠道:“再敢来就打断你的腿1之后几人灰溜溜跑了。
他们没有怀疑梁婧仪话语真实性,毕竟谢泽渊从小生活在这里,到处偷东西吃,他们从未见过谢泽渊有什么朋友,更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帮一个小偷。
他们走后,梁婧仪伸出白净手指示意要拉装死的谢泽渊起来,搜肠刮肚寻找自己小时候和同龄人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言笑晏晏地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介绍道:“我叫梁婧仪,是个算命师,很高兴认识你,你叫什么呀?”
梁婧仪哪里会什么算命,纯粹为了吸引谢泽渊的注意力胡扯罢了。不过她多少知道点剧情,当得起半个“算命师”。
谢泽渊冷眼睨着梁婧仪伸过来的手掌心,不拒绝也不接受,任梁婧仪尴尬着。
离得近了,梁婧仪才能看清谢泽渊灰尘下的脸,长眉入鬓,忽闪忽闪的眼睫如蝶翼般生动,五官凌厉具体,下颌线冷硬。谢泽渊有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漆黑的瞳孔毫无温度,让人莫名胆寒。
仿若造物主的宠儿,谢泽渊祸国殃民的面容足以令众多闺阁少女痴狂怀春。
可他偏偏以沾满灰尘的面容示人,让众人看不清他的长相。
半晌恢复好体力,他揉揉肚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背影冷漠。
梁婧仪起身跟上去,狗皮膏药似的绕着他转圈,边走边说道:“我刚刚救了你,谢谢也不说。”
谢泽渊脚步不停,冷声呛她:“没让你救,多管闲事的神算子。”
梁婧仪绕到他面前:“你这人怎么……”
话到一半,谢泽渊眼尾扫过来,神色冷如冰碴子,眼底的寒意能冻死人。
谢泽渊隔手挡开她,补丁衣袖滑落,露出青了一块的手腕,白皙皮肤上的青斑格外扎眼,他如同受伤的小猎豹,不愿露出伤口,抚下衣袖遮挡伤口,淡淡道:“让开。”
梁婧仪深呼一口气,扯出一丝笑容换了个方式切入,语气真诚:“不瞒你说,我算出你有真龙之命,这才慕名拜访。冒犯问一下,你是不是姓谢?”
当朝皇帝姓谢。
谢泽渊停住脚步,拍拍粗布衣衫上的灰尘,他没有被鼓动,面容平静,对梁婧仪的话不以为然:“我姓谢,如果所有姓谢的人都是皇帝儿子,那他的儿子早就撑破后宫了。实话告诉你,我无钱无势,没必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得不到任何东西。”
梁婧仪耸耸肩,笃定道:“我的预言从没出过错,赌一把吧,三天之内皇宫会派人接你。如果我输了,项上人头送你。若我赢了,小皇子,你得带着我走。”
谢泽渊仍旧没什么表情,高挺的鼻子上横亘一道指节长的血痂,为他增添几分凶煞。
眼前的少女信誓旦旦,与他定赌约时眉飞色舞的神情仿佛带着光,让他的思绪不禁随梁婧仪幻想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他于民窟摸爬滚打惯了,根本想象不出来如何能登上皇子宝座。
谢泽渊缓缓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好似在他眼里,梁婧仪的命只是他无聊时的消遣罢了:“行啊,你若输了,我亲自取你性命。”
梁婧仪激将法得逞,愉悦地拍拍谢泽渊肩膀,为他们俩三天内的吃喝想办法:“我们现在算是同一阵营了,得找点赚钱的办法,走,带你挣钱去1
她拉着谢泽渊来到一座赌场,眯眼迎着大太阳窥视赌场奢华鎏金牌匾,上题四字——如意赌坊。
谢泽渊皱皱眉头:“你会赌?”
梁婧仪眉目飞扬:“小把戏而已。”
她不算多么纯善,交朋友五花八门,和他们聚会时就喜欢摇骰子赌酒,其中一个朋友家里就是做这方面生意的,教了她两招。
梁婧仪有点怀疑的是,她这个穿越者都会点稀奇古怪的花招活命,为何谢泽渊看起来身无长处,浑身只有一张脸耐看点。
他是大男主,金手指什么的必不可少,按理来说不应该一无所能的。
他隐藏了什么。
当下最重要的是赢得银子,梁婧仪把疑心吞回肚子里,拽着谢泽渊进了赌常
赌场里锣鼓喧天,到处充斥着金钱和利欲的气息。
“大!大!大1
“来来来,开盘下注买定离手1
一个酒气熏天的赌徒被赌场里的人拖在地上,擦着梁婧仪的衣角扔出门。他爬起来还想往赌场里走,被门口的看守拦下,看守趾高气昂用一根指头点住赌徒前进步伐,将他放倒在地上,一拳头打上去:“没钱还敢来赌场,找死1
梁婧仪抽抽嘴:“你们这里人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谢泽渊无所谓道:“权力之下,拳头说明一切。”
梁婧仪咽咽口水,她突然不是很确定自己能在赌场活着走出去了。
她来到最简单的大小骰子赌桌前,和三四个人一同围在这里,庄家手里握着一个圆柱形木薄筒,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三个骰子。
见梁婧仪过来,庄家熟练到麻木地说道:“开盘下注,先放银子。”
同桌子旁边的人面前都摞着一小堆银子,他们齐盯着梁婧仪,好奇于面相乖巧的少女竟也会来到赌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