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娘。”
“梁婧仪。”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梁婧仪先是寻着熟悉的声音望去,谢泽渊就站在不远处,目光冷淡。没在看她,而是盯着同样叫梁婧仪的孙程闵。
孙程闵正好站在谢泽渊对角,把梁婧仪夹在中间,晒出的红斑异常怪异,微笑启唇:“梁姑娘,我们来跳舞吧。”
梁婧仪神色躲闪,第六感告诉她不要去。恰逢此时谢泽渊出声开脱道:“交给你的事完成了?”
梁婧仪很快接住话头:“没有。”
“没有还在这寻乐?”
“马上去。”
梁婧仪从没有哪一刻如此庆幸谢泽渊的强势。
正当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孙程闵突然上前一步拉住她衣袖,淳朴的脸上俱是可怜:“梁姑娘,你答应过我的。”
梁婧仪犯难,但见孙程闵可怜兮兮的无害模样,心道不能爽约。
梁婧仪勉强同意:“行吧。那……”她转而望着谢泽渊。
谢泽渊冷酷无情:“随你。”转身走了。
梁婧仪暗自叹气。
得了,又惹着这位喜怒无常的小皇子。
“梁姑娘,前面拥挤,我们去后面跳吧。”
外围远离火堆,环境近乎黑暗。最适合一些跳得时间不长,只为糊弄数的人。梁婧仪不会淇县舞蹈,去前面也不合适,思前想后同意了。
孙程闵破涕为笑,拉着梁婧仪走到外围。这里没有火光,大多都是些跳不动的老人和不会跳的孩子,还有的是懒得动弹只等吃饭的人。
梁婧仪不会跳的话和那些围成一圈手拉手跳舞的人一起会拖慢他们的节奏,孙程闵就先教了她几个姿势。
淇县舞蹈难度不大,相当于广播体操,锻炼用的。孙程闵教得细心,梁婧仪学得认真,很快就学会了。
孙程闵从始至终没有逾矩行为,乖巧得很,拉梁婧仪的手都不敢。
梁婧仪慢慢放下心。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孙程闵想坏了。
梁婧仪学得差不多了,孙程闵就把她带到围成圈的人群里,手拉手一起跳淇县舞。淇县人幸福地唱着古老歌谣,歌词大意是幸福安康,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快乐笑容,感染梁婧仪也开始附和歌唱。
歌词就五六句话反复唱,梁婧仪不会唱也会哼了,嘴里歌词小调不停,心情极好。
梁婧仪跳得精疲力竭,淇县人们不知疲倦仍手舞足蹈,她实在无法,退出阵来。
孙程闵跟着她退出来。
梁婧仪笑得疲惫又满足:“你别管了我,去跳吧。我休息会儿。”
“我是主你是客,哪有主人让客人自己玩的。”
孙程闵从小跳得多了,一点不见喘息,指着附近一座小山坡道:“去那里坐会儿吧,那里风景好,可以纵观全局。”
梁婧仪看了看,同意了。拍拍屁股站起来,脸红得像被狗追了十三条街后的状态。
孙程闵抄起地上两瓶摆放好的烈酒,搀扶梁婧仪走上小山坡。
山坡是为了搭建一座桥挖出来的大土堆,地势宽阔,形似山丘。
梁婧仪坐在山坡顶端,孙程闵跟在后面坐下,手指快速打开一个酒壶往里面抖搂,指缝里细小白色粉末落入瓶中。
孙程闵将下了药的瓶子递给梁婧仪,温和笑道:“气氛到这了,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