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渊和梁婧仪对视,两人眼中都出现了同一种神情——疑惑。
换阳是谁?很有名吗?
“你们不认识我?欺人太甚1岛主为自己找补,“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老一辈的厉害人物。想当年我可是叱咤风云的天下第一算命师,威风凛凛,风头无两。”
谢泽渊道:“你后面那个也是算命师,你们谁更厉害?”
碰到同行了。
梁婧仪默默扶额:“不带无差别攻击的。”
换阳回头,惊奇地看着梁婧仪:“你也是算命师?看着不像。”
梁婧仪尴尬笑起来:“哈哈哈,他开玩笑呢。”
她怎么敢跟换阳比,两人小巫见大巫。
“好了小伙子,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该跟我如实相告。”
谢泽渊起身双膝跪于床面,坐立道:“谢泽渊,见过换阳前辈。”
换阳震惊地直接从太师椅上弹跳下来:“谢泽渊!你姓谢1
谢泽渊如实相告:“我是天家流浪在外的三子,此行正是从丰和城去往京城,认祖归宗。”
他以真诚换岛主诚心。
换阳扑上去抓着谢泽渊的肩膀掀开衣领,锁骨处的残月胎记红得烫人,换阳眼神热切,呢喃道:“谢家三子,环玉,你的孩子还活着。他活着……长得比我年轻时还高,承袭你的容貌。他很优秀,环玉你看到了吗?”
换阳无声流下两行泪水。
谢泽渊没有体会过一天母爱,不能共情,问道:“环玉是我的母亲么?”
换阳垂下头,任泪水掉落无声,身体颤抖:“画像上的女子正是你的母亲,环玉。”
“她是怎么死的?”
“……十几年前老一辈恩怨,牵扯皇族秘辛,你不知道更安全。孩子,你听我的,不要去当什么皇子,留在这里,或者我给你铺路,你要做任何事我都帮你,只要不去京城,不要赴你娘的后尘1
谢泽渊平静反驳,眼睛很亮:“不,恰恰相反,我不仅要去京城,还要去得漂亮。娘是怎么死的,你不告诉我自有别人知晓,我早晚会知道。她的仇,我会报。”
换阳恨铁不成钢,愤恨道:“谢泽渊,你怎么就不听话1
谢泽渊冷嗤:“没人管我,不听话是自然养成的毛玻”
换阳噎祝
谢泽渊镇静自若,又道:“你和我娘什么关系?”
换阳难以自持,鼻涕眼泪横飞:“我是环玉亲哥哥,你的舅父。”
梁婧仪仰躺床上,心里悠哉快活。任务初步完成,认亲成功,梁婧仪自然欢乐。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换阳内心惨淡如云:“好孩子,你去了京城就是送死。只要你不去,以我积攒的人脉,天上地下任你走。我不会给你造船的,你看着办吧。”
谢泽渊面上情绪不显,话语装惨扮可怜:“舅父从没管过我,这次不管我情有可原,船我自己造。”
话是这么说,他不会造船,得靠换阳帮忙。
话就放在这,谢泽渊坚定进京,谁都拦不祝
换阳难以置信:“你……你用情义来要挟我?”
“从未。”
换阳刀子嘴豆腐心:“谢泽渊!你真生了张巧嘴,我、我……我帮还不行!但是我可告诉你,你不听我的话,就是步你娘后尘!要是死在吃人的京城,我不会替你收尸。”
谢泽渊不为所动:“多谢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