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太子妃在外面干什么。”
鸣音在给林清之换衣服,听得此言甚为莫名其妙。
开门,和松照说了几句,松照出去没一会儿果然把一身男子打扮的凤卿卿带了进来。
鸣音大叹,殿下果真神机妙算。
“大晚上你在外面干什么?”林清之坐着低头理袖口问。
凤卿卿嘿嘿笑着蹲到林清之脚边,梨涡漾开,两眼亮晶晶;“殿下,你去醉春风带我一个呗。”
林清之眼睛微微抬起,又垂下:“孤为何要去醉春风。”
凤卿卿抿了一下唇:“殿下,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您让空山给春歇传消息,不就是让妾身知道花想容拍卖的事儿么?”
起身站到林清之身后,凤卿卿给他捏肩,继续狗腿:“殿下算无遗策,无所不知,妾身愿为殿下分忧解难。”
崔景琛驾着马车准时停在太子府后门,开门的是一个身材娇小而陌生的小厮,林清之跟在后面也出来了。
“老大,这是你的新宠?”崔景琛对着凤卿卿吹了一声口哨。
凤卿卿也没见过崔景琛,停住脚步,下意识歪了一下脑袋,看向林清之。
“是太子妃。”
林清之丢下一句话,掀帘进了马车。
倒是崔景琛颇为意外。
他虽是崔家的庶子,不受重视,却很早就跟着林清之做事,算是比较秘密的一个心腹。
林清之成亲这么多年,从没带任何女人和他见过面,便是最受宠的云芷柔都没有。
没想到第一个竟然是久病无宠的太子妃。
“原来是嫂子,嫂子好。”崔景琛跳下车来,热情地请凤卿卿上车。
凤卿卿咧嘴一笑,这个崔景琛有点意思哦。
两人跳上马车,各坐一边,一路谈天说地。
林清之坐在马车里闭着眼,假装听不见。
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人来疯么这不是。
今晚的醉春风比往日更为热闹,凤卿卿和林清之跟着崔景琛低调地进了包厢。
即便如此,不少姑娘还是向崔景琛扔手绢,崔景琛也笑着和她们玩笑,一看就是风月场的常客。
只不过,凤卿卿并没有在崔景琛的手上看到红线,这说明风流只是假象,真正的崔景琛是不为人知的。
凤卿卿看了一眼身旁黑着脸,大写着生人勿进的林清之。
或许也不是不为所有人知。
“阿月,阿月。”
听到有人呼唤,凤卿卿四下打量,在一根柱子后看到躲起来的老白。
“殿下。”
凤卿卿扯住林清之的衣袖,小声道:“殿下,妾身去去就回。”
林清之看到柱子后一闪而过的白发老头,面无表情地生着气,还是点头同意了。
凤卿卿笑得烂漫,丢下一句“殿下大好人”就蹿了出去。
“老大,嫂子人缘挺广埃”
崔景琛扒着窗户,看着楼下跟着老白穿过人群四处游走的凤卿卿,开玩笑道。
“让你准备的事都做了么?”林清之坐在桌边,眼皮都没抬一下。
崔景琛趴在窗棂上,害了一声:“老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等着吧。”
“最好是。”林清之哼了一声。
凤卿卿跟着老白悄咪咪来到三楼花想容的房间。
花想容坐在镜子前发呆,直到凤卿卿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才后知后觉。
“阿月,外面那么多打手,你怎么进来的?”
两人握住手,凤卿卿被花想容手腕上的骨头硌到,即便用脂粉遮盖,花想容脸上的忧郁却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