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三教教主同时出声喝止雨静,而文曲见自己的爱徒中剑,边出声喝止边扑到场中,护住自己的弟子。
而悲怜见文曲下场,也怕悲怜对自己的弟子雨静动手,于是乎也来到场中,把雨静训斥了一番。
上一个百年的论道比斗,由于雨静的不按常理出牌,最后没有决出三甲而草草收场。
当文曲指责雨静为何偷袭诗风时,雨静却诡辨道:“兵不厌诈!谁叫他不防备!他也可以这样对我呀?”
三教在场修士听到此话,心中震惊不已,看来这个雨静,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了。
但他们仔细一想,雨静这斯所言,确有一定道理。
这使人想起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诗风有雨静那种歹毒心肠,趁雨静假装认输之际而发起攻击,那么结局只怕是截然相反了。
此时的文曲,见悲怜已训斥了雨静,他做为一个长辈,自然不会再去训斥雨静。
于是,他对悲怜道:“老朽本来是从北门入的,但由于北门道路崎岖,雪过三尺,那一条夹道三十余里,悲怜兄是知道的,因此老朽在密罗镇改道向东而来,因此才到达东门。
“那知贵门弟子被人暗杀而死于非命,如果真知道会碰上这等事,那么,老朽宁愿担误两个时辰,也要从北门而入!大清早的,真是悔气!”
“哦!你们来时,是谁第一个看到这些尸体的?”悲怜问道。
此时的悲怜已显得十分冷静,其实他并不怀疑是文曲所为。
因为,文曲率队前来道家论道切磋,无论如何不会出手杀他的弟子,他这样做没半点好处,就是傻瓜也知道,到人家家门口惹事,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相反,只怕会引火烧身!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谁都不会做的!更何况是活成人精的文曲呢。
“禀前辈:这些尸体是晚辈我第一个发现的,当时我目测,大概是死在昨晚卯时末,周围没打斗痕迹,同时,我们一路西来,未发现任何足迹走向东门。”说话之人正是诗风。
悲怜见诗风对他彬彬有礼,中规中矩,自然高兴。
“嗯!那依贤侄之意,杀他们的人是本门城中之人?”
“可以这么说!因为这八人修为不弱,乃五帝三尊,试问前辈,这八人如果防备的情况下,你能两招击杀么?”诗风微笑着问悲怜道。
“有点难,但如果他们在一堆的话,可以一招击杀!不过……”悲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雨静。
雨静见师父着向他,他心理素质再好,也有点心虚。嘴中不由得叫出“师父……”
“为师叫你跟诗风分析一下!”悲怜面无表情的道。
“是!徒儿遵命!不过,诗风这种臆断也不见得准确!”雨静抵毁诗风的推理。
叶能离这两伙人十丈左右,但双方谈话,叶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暗暗佩服诗风的推理,以其逻辑推理下去,真相几乎只差两步出来了。
“呵。雨兄何出此言?以鄙人之见,杀害这八人的是熟人,并且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诗风此语一出,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语不惊人死不休!
连叶能差点要鼓掌了。
可雨静却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但他强做镇定:“此话怎讲?诗老弟切莫信口雌黄,乱说一通呀!这可要掌握真凭实据的!”
“雨兄稍安勿躁!你听我慢慢道来:有七人死于一招,是被强大灵力击杀,凶手至少是帝境五重以上的修为。
“而七人死后倒在一堆,都向后仰面倒下。这种死法可以推测,这死者八人是围成一圈,听凶手或上司说一件很秘密的事,然后遭遇不测,为首一人逃出不足三步,也被击杀!”诗风微笑着对雨静道。
而叶能听到诗风此言,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诗风不简单,好像是昨晚在现场一样。
“哦!诗风兄弟分析得很有道理,只不过,我有一疑问,你怎么判断凶手是我道门中之人?难道从外面来的人杀不了么?你难道是为你们自己推卸责任么?”雨静冷笑道。
“雨兄此话怎讲?如果真的是我们所为,此刻你我还站在此处讨论案情?只怕早已刀兵相向了!”诗风不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