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脸那么苍白。”哀枫努了努嘴,示意方众卿。
“是,是嘛。”方众卿扯起嘴角,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只是一刻,这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归于平静,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只是黏黏糊糊的。
红色!红色!红色!痛!痛!好痛!血!是血!血!全是血!全都死了!!全都死了!
“啊1他恐惧的大叫了一声,身体不住的往后挪动,死死的盯着手掌,一片红色,血液顺着手掌滴落着,沾湿了衣衫,全身都沾染上了一片血色。
“咔啦……咔啦。”骨骸,站立着走向了方众卿,无法躲避的被这苍白的怪物一把抓篆…
“你这是怎么了。”
方众卿全身猛的一震,他眨了眨眼,在看去,是清平大师,他正抓着自己的手臂,皱着眉头,满是严肃的看着方众卿。
在看手掌,哪还有什么血液,只是满手的汗水,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只是带了一些灰尘。
“抱,抱歉……”方众卿慢慢的让身体缩成一团,清平放开了手臂,他便双手抱腿,沉默的低头“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噩梦?什么噩梦?”哀枫歪着脑袋,手肘顶着膝盖,小手撑着脑袋,看着缩成一团的方众卿。
“……不记得了,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我做了什么梦?忘掉了。”
方众卿缓慢的摇摇头,很是费解,但是他真的记不起来刚才究竟梦到了什么。
“那……妖怪怎么样了……抓到了吗。”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岔开话题的问起这里的妖怪。
“没看到,大概是下暴雨的缘故?”哀枫无趣的撑着腮帮,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木枝挑着火堆,他和清平在入夜之后找了三四个小时,然后就下起了暴雨,可始终都没有发现妖怪的气息。
“可能妖怪也不是每天都出来害人的吧。”方众卿牵强一笑。
“也许吧。”耸耸肩,顿时也没了话语,三人沉默下来,哀枫继续靠着柱子小憩,方众卿也慢慢躺下,只听着清平低沉的念诵声,和那雨幕构建的音乐。
……
“这破雨是下不完了?”一连四天了,连绵的暴雨甚至冲毁了一间破旧不堪的房子,好在自己选的这房子足够结实,但已经有些受潮,房子角落开始出现了一些积水。
“我们真的要留在这儿了?”哀枫歪头看向另一边默默啃饼的清平,手臂上的数字已经降到二十四了,今天也要快结束了,再过几小时就变成二十三了,而他们连个妖怪的影子都没见到。
“有些事,是人无法决定的,这里的异常若不解决,还是要害人性命的,无论花多久,都是要解决掉的。”清平给与了肯定,作为出家人,他真的不想要这霍乱民众的妖怪在猖狂下去,所谓仁慈心,可不是让他去谅解害人的妖邪。
“这里的会害人性命,那新酒乐镇的那个呢。”哀枫打趣的说着“怎的,这儿的性命是性命,新酒乐镇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
“之前那妖怪在怎么也没害的全镇之人迁徙,想必还是有一定抵御手段的,但这里的妖怪却会持续害路过之人。”
“但是哪有会在乎是否雨天的妖怪啊,我早些就怀疑的,这里的妖怪真的会因为暴雨天就不出来害人吗,我们布置的感应装置,这几天就没有探测到任何妖怪的气息,我怀疑……”
“……”清平低头沉思了片刻“是小僧想差了,不该只布置探测妖怪的陷阱。”
“大师,你是说怀疑所谓的妖怪其实是人假扮的吗。”方众卿突然插嘴,脸上还带着一些疲倦,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睡觉,睡一会就会醒,好像做了噩梦似的,但他怎么也不记得内容,只模模糊糊感觉似乎有什么在哭,有什么在追他除此之外什么也不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谁追他。
“万事皆有可能。”清平没有直说,他还是想要去相信人类本身的善,不想见到什么同类相残,但该有的怀疑还是要有的,不然这只是自讨苦吃。
“需要我帮忙吗。”哀枫晃晃手,清平也能感觉到哀枫的身边被什么东西环绕着。
“不必,我在这屋子里发现了一些纸张,倒是有了些许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