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一辆绿皮火车将我带到了一个陌生城市—岳阳。
转乘一辆中巴,我到了求学的学校。
呵呵,我是名公费中专生,对目前学校的内部环境感到失望,校园内荒野般,仅有的几栋建筑,旧旧的,五十年代建的吧。这学校,是只不长毛的凤凰吗?还不如家乡小镇就读的初中,起码,初中学校的校牌堂堂正正的,这里的校牌像个贼,用铁丝绑在右边,什么?yy市职工夜校?根本不是报考的学校埃
这地方,叫羊角山,有几座小山头,还有一片南湖水伴在校旁。
初三那年,简直是拼了。考完之后,在家睡了两天三夜。成绩挺理想,如愿接到报考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可现实很残酷,被流放似的,到了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学校。教室破,没男生澡堂…该上的课还是上,晚自习也不例外,少有缺席的,最初,我们都是爱学习的大孩子。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有点想家,用一个晚自习的时间写了第一封家书,流着泪写完的,不知道怎么了,泪水不听控制。信的内容多是美丽的谎言,我想那浸透信纸的几滴泪痕,父母应该看不出来吧。我重新回到我的现实,寝室,教室,偶尔校外遛达,寻找着乐趣。我发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多的落在同班一位女生身上,我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的后脑勺,她叫小芬,在班上二十一女生中,长相各方面也是出众的,两根小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挺调皮,两只眼晴乌溜溜的,她笑的时候,右边脸颊会现出一个浅酒窝,浅浅的,好看。她说话声音好听,悦耳。那天,我见她起身向我走来,我连忙低下头装作看书。
“咳咳”她站在我课桌旁,轻轻咳了两下。
我装作漫不经心抬头,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她,她在笑,我也露出了两排牙齿。“火车票订哪?坐同一列车吧。”
不知为何,我脸瞬间涨得通红,吞了吞口水才说出话来。
“好氨
从北方开来的绿皮火车,到了岳阳还是人挤人,费了好大的劲,我们一行十几个才挤进车厢。幸亏都是座位票,我旁边坐着星星,对面坐着小卫,还有小芬。
自上次我说完那句“好氨,她一个转身,一个月过去,我和她再没说过一句话,这次这样面对面坐着,我脸上感到一阵阵发烫,被她发现了,她像看到了有趣的事物那样看着我,看了一会,她微微一笑:“嘻,刚才把脸挤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