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上次是在山西,本以为是他们认错了人,现在可是白无常这样叫,如果说他也认错了人,打死我也不信。可为什么说我是上将军呢?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从小是个孤儿,虽然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一个弑神殿殿主,一个富家阔太太,根本和上将军不沾边,心里虽然狐疑,可我没忘记今晚来干嘛,白无常既然对我还很尊敬,我也好就坡下驴,嘴里说道:
“两位阴差大人,我今天来这不为别的,是想保下邓家父子三人,虽然地府已经受理,但我想他们三个阳寿应该未尽,可否请二位大人说个情,让他们三个在阳间受刑?”
“这……”白无常一时犯了难,不知道在顾虑什么。
黑无常这时说道:
“我等只管拿人,其他无权干涉!今日如敢阻拦,我等只好得罪了!”
早就听说黑无常铁面无私,看来传言是真的,赶紧拿出八卦图,把事情简单和扶风一说,扶风听到是黑白无常,显得很是兴奋,并告诫我自己只能对付一个,剩下的让我自己解决。我很是无语,我这点本事想对付黑白无常,根本没有半点可能,但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扶风出现,黑无常看到她也是一愣,说道:
“竟有一只道鬼,今日算你倒霉,一并拿了!说完和扶风就斗在一处。
白无常看他们已经打起来,也来到我面前,举起哭丧棒就打。我不敢怠慢,以我的实力和白无常对打,无疑是自寻死路,但扶风已经动手,我不想打也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上,没几个回合就被逼到了门口。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白无常虽然看着攻势凌厉,却处处手下留情,几次都有机会打到我身上,我根本没来得及躲闪,他中途硬是收回去,一连几次这样,意思很明显,他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他这样拖时间,究竟想做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想拖延时间?可黑白无常不是寻常阴魂,白天一样可以现身,想不出原因,手上却在配合着他,看着我们大开大合,打的不可开交,实际就是在演戏,只是演给谁看我就不知道了。
黑无常和扶风打的也是难解难分,我偷眼观看,扶风一脸轻松,对战黑无常游刃有余,再看黑无常脸色凝重,每次出手都小心翼翼,看来扶风很有把握,等时机一到,肯定能打赢,看着她一脸的得意,难道想吃了黑无常?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要吃了黑无常,那就等着整个地府的追杀吧!白无常肯定也看到了,也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黑白无常生前可是好朋友,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福建福州南台桥下,天将下雨,谢必安要范无咎稍待,回家拿伞,岂料谢必安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范无咎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谢必安取伞赶来,范无咎已失踪,谢必安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死后更是形影不离,谢必安这时不救范无咎,肯定范无咎有保命的手段,扶风怕是要吃亏。
正在我打的一头雾水之时,先前走掉的阴差出现在山门前,嘴里大声说道:
“冥王有令,所以阴差全部返回地府,即日起,地府关闭,待大祸归去,再行开放!”
黑白无常听到后,赶紧退出战斗,准备离开,什么样的大祸,地府竟然都关了?于是赶紧问到:
“两位大人,是什么大祸,还请告诉我一二!”
白无常回过头说道: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一自西北,二自番外,此祸乃上将军用武之地,他日再相逢,望上将军手下留情!”
我听了个稀里糊涂,刚想再问,四个阴差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从白无常的话里,我得到几条信息,大祸不是一件,而是两件,他说是我的用武之地,我想不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放眼整个华夏,只能算是中等水平,这个水平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一捞一大把,说什么用武之地,这纯属扯淡。后面的话更加想不明白,再见他们是敌人?要不怎么说让我手下留情?越想越糊涂。大祸一个来自西北,这个周老曾经说过,地府都暂时关闭,这说明西北要有大战,白无常也说跟我有关,看来西北有必要去一趟。
看了看身后的母亲,答应她的已经做到,看到她急切的表情,对她说道:
“事情已经解决,他们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早晚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已经报了你的嗯,从此两不相欠!”
说完招出四不像,飞上了天空,我没有回头,她让我失望透顶,今生都不想再和她相见。
…………
日已西斜,遮天蔽日的黄沙裹挟着石粒漫天飞舞,天空已经看不到一丝蓝色,太阳的光芒早已收敛,不过是一颗挂在天上的橘红色球体,已经没有了往日不可直视的威风。公路上一个黑影正在快速的移动,看速度不低于八十迈,这样的天气,有人敢在公路上开车,无疑是在找死!黑影越来越近,这才看清,哪里是什么汽车,分明是一个人在奔跑,细看这个人,脸上没有一滴汗水流出,虽然是逆风行进,他依然健步如飞,狂风根本没有对他起丝毫作用,仿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这还是人吗?普通人根本没有胆量一个人在戈壁滩上奔跑,更不要说时速八十的速度。
来人在一所房子前停住脚步,方圆百里之内,这里是唯一的补给站,客房,餐厅,加油站一应俱全。掀开厚重的门帘,宛如隔世,外面黄沙漫漫一副末日景象,里面香气弥漫,让人垂涎三尺。看着炭火上烤的流油的全羊,这人咽了咽口水,对屋里一个忙碌的中年人说道:
“老板!给我一只烤羊腿,一个馕,一斤羊奶酒!”
中年人听到后,脸上露出了职业笑容,嘴里答应着,手里开始忙活,没多久酒菜就端了上来。这人刚摸到烤的锃黄羊腿,还没有拿起来,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看了看肩膀上的手,这人脸上已经有了怒色,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看清那人的容貌后,原本发怒的表情已经当然无存,换成一副想哭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神情,嘴里说话也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