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断地推演,才能够将部队的不足看的一清二楚。
现在他们还有调整的时间,若是仗打起来,部队出现损失了再做调整,付出的代价会更大。
在豫北山区,刘庆生前所未有的沉着冷静,三干多抗日部队掌握在他手里。
他跟赵志国一样,从不觉得这股力量是强大,而是一种无形的责任。
“报告第一支队在老鹰沟伏击了伪军两个连,打死伪军六十余人,其余伪军撤退。”通讯兵汇报。
刘庆生他们没有电台,靠得是最原始的通讯方式。
“告诉第一支队,今天晚上从老鹰沟向李家庄一带迂回。”
“队长?李家庄可是伪军经过的地方。”
“今天晚上,伪军可能在李家庄休息,突袭李家庄。”刘庆生说,“不管得不得手,天亮之前,必须撤退到孙家山待命。”
刘庆生他们可不是一味地撤退,该出手的时候果断出手。
卢良河的伪军可不跟宫本的部队一样,伪军挨打了就回家找妈,宫本的部队挨了打,日军反而会催促着他们继续前进。
两支部队的作战风格完全相反,所以要用不同的方式来对付他们。
“还有,告诉第二支队,让他们今晚抓一个舌头,我想知道伪军最近的补给情况。”刘庆生说。
这个天气,卢良河肯定坐在房间里围着火炉,喝着热茶,听着戏曲。
外边天寒地冻,伪军士兵的补给能不能跟上还两说呢。
“司令,司令,我们的部队昨夜在李家庄遭到袭击,一个营全军覆没。”副官小声地说。
昨夜,刘庆生手底下的第一支队成功突袭伪军一个营。
激战半个小时之后,一个连的伪军被消灭,剩下的两个连投降做了俘虏。
卢良河正打着轻微地鼾声,听到自己的部队遭遇袭击,他立刻惊醒,坐了起来:“什么?!”
卢良河以为自己刚刚是做了一个梦。
“我们部队遭遇袭击,一个营全军覆没。”
“怎么可能!”卢良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后续部队为何不支援?”
周围的伪军还真听到了枪声,但他们荒唐的认为,又黑又冷,根本不适合打仗,于是他们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继续倒头大睡。
直到天亮之后,一个伪军连才到达李家庄。
“司令,我们的损失越来越大了,加上昨天夜里的损失,我们已经损失了超过七百人的兵力,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游击队在哪儿。”
副官愁容满面,明明他们是发起进攻的一方,但是战斗打到现在,却没有一个像样的攻势。
刘庆生的部队虽然通讯落后,但是总能够在该会合的时候会合,在该分散出去的时候分散。
在山里,游击队就像是在遛狗一样遛着卢良河的伪军。
自从降雪之后,伪军苦不堪言,每天都在抱怨,士气底下。
“我们难熬,他们更难熬,我要把那个牙尖嘴利的毛头小子的脑袋砍下来当尿壶。”卢良河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