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直哉注意到她的眼神,笑道,“结衣你喜欢夏酒?那就这个吧,我也喝这个。”
他摇了摇铃召来侍者,说了下要求。
免费的事倒不是直哉不够坦诚,而是因为这也是在规则之类,魔幻世界的居民谨守魔幻世界的秘密,“主人”们谨守“主人”们一方的秘密。
不过倒也是有一些公开的,属于“梦乡”庇护所的信息。
他主动提起道:“也许结衣你刚来“梦乡”还不熟悉,这里的客人分为三种,“主人”、“流浪者”以及“国王”。”
“主人是指来提出各种需要、满足自己愿望的客人,流浪者指只是闲逛、享受“梦乡”氛围什么都不做的游客,国王则是指至少达成过一项缘契,而且缘分没有断裂过的贵宾。”
“也有认为只有主人和国王的客人在,总而言之,每个来到梦乡的人都有自己对于梦乡的世界观,不要强行去打扰或更改,因为没有对错。”
沐子双眸里闪烁着好奇,“那么直哉桑你现在应该算国王?”
直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已经在梦乡待了很长时间,以前便是国王。”
沐子有些不爽地皱了皱鼻子,“听起来好像对女孩们很不公平的样子。”
“这一点是结衣你理解错了,梦乡的规则很复杂。”直哉微笑着道:“国王的尊贵之处其实是在于幸运,而并不是占有,实际上也并没占有。”
“幸运?”
“是的。”直哉接着解释道:“能够得到缘契的人被认为是得到了神明的赠礼,依据此来判断自己在外界运势的人也大有人在。”
“还有稍微一个离奇的说法,“梦乡”的诞生,各种复杂的规则,便是这里的主人为了模仿外界、试图明晰人世间命运而做的努力,也许是为了某种自己得不到的羁绊在痛苦中沉沦也说不定。”
“因此这里并不忌讳危险,也没有所谓的安全措施。人该清楚自己为所想要追寻的东西付出什么代价,在梦乡也是如此。”
沐子吸了口气,不得不觉得那个离奇的说法有些可信,因为这种利用伤痕和痛苦来获得实感的方法,好像有点魔道的感觉。
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店主人,時津五月让她说不出感觉的面容和表情。
“这样不会被诉讼吗?”
直哉微笑着道:“目前还没有,毕竟“梦乡”可是一个很庞大的存在,而且有维护规则的守卫。”他瞥向了将酒递来的侍者,后者很有仪态地抬起微笑的脸,礼貌地挽着毛巾点了点头。
“另外,不能经常用女孩之类的说法。”
他将冰凉的梅酒递给沐子道:“店中原本的存在,都被称为魔法世界的“原住民”,包括像结衣你这样迷雾森林的特殊精灵也不例外。”
沐子吃惊地指了指自己,“为什么我是特殊的,大家的设定不都很乱.....额唔.....开始不都是一样的新人吗?”
“那就要问魔法世界的主人,亦或是梦乡的神明大人的意图了。”
直哉示意她回忆一下,“虽然原住民都显而易见地有着不同的身份,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曾经都是在艾欧诺亚大陆上安居乐业的人类,也许来自玛丽艾厄王国,又或者是其他的王国。”
“但是1
直哉收敛微笑看着她,“唯独不可能来自于迷雾森林,因为迷雾森林是禁忌之地,魔兽诞生和流窜而出的地方,是造就了魔法世界与现世交汇,也就是梦乡庇护所出现的根源。”
沐子浅浅地呡着梅酒,留着两只明亮的眼眸敷衍地盯着直哉,反正她又听不懂。
只是这里梅酒的味道比起天堂之所要远远复杂酸涩,带来的更不是微醺,而直接是充满混沌感的醉意。唔,已经远远不能称之为夏酒,或者说果酒,是成人的饮品呢。
似乎被沐子凝视就让直哉感到心满意足了,他不需要对话中的应和声就继续解释道。
“像结衣酱你的出现,应该说“镜之精灵”的出现,有可能是梦乡的神明大人想要开拓未知区域、完善世界观,也有可能是意味着,梦乡作为艾欧诺亚大陆的延续,最后的庇护所,也将迎来终结。”
“这同样的意味着两种结果。”
直哉环顾了一圈,仿佛能够透过周围一圈圈的墙壁看到那扇午夜时打开的黄铜大门。
“一种是结衣你是舒醒过来的远古精灵,是作为解答和拯救一切的钥匙,让原住民们得以重返家园,令一种是你是最后抵御魔兽的神秘幸存者,是解答一切和毁灭即将来临的信使。”
沐子终于听懂了一些,究跟究底就是自己的设定来历很奇怪呗!她不免想着是不是五月店长不敢不配合警视厅,又很担心uit闹出什么事端,所以变着花样暗示店员和客人们埃
不过她很快发现了疑点,奇怪地道:“如果按照直哉你的说法,无论是哪种结果,不都意味着梦乡会消失吗?”
她盯着直哉,以梦乡规则严苛的秉性,真不像是老老实实赚钱的普通店铺,这种事说不定真会做的出来,而直哉作为梦乡的深度中毒“国王”,不该很担心的吗?
“究竟会怎样呢?”直哉用食指轻叩酒杯笑了笑,“我其实很害怕也很期待。因为即便是悲剧,努力之后也只能接受,不管是原住民、精灵、“主人”亦或是神明,这便是梦乡的魔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