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財津先生,其实千代島,啊,抱歉,千代島先生尝试替代过我父亲的角色,他说他愿意像父亲一样照顾我的后半生作为补偿。”
“毕竟我的父亲就是你们给弄没的,怎么说你们也该承担起责任。”
五百川眸子里闪着有些怀念的光泽,“所以我,所以我..........”
她长叹了一口气,“我差点就把他给放出去了呢。”
財津拼命地想要将身体抬起,但是套索只有可能下降而不可能把他拽上去。
他听着侦探的话,忽的意识到了她所说的和千代島先生在这里两年的相处,难道是指她在这里日日夜夜地折磨了千代島整整两年。
两年!?
现在短短几分钟,他就已经承受了整个人生所能承受的痛苦了啊,他松开手向侦探抓去,如同野兽一般嘶吼了起来。
“千代島先生似乎是想要精神操纵我,难道他认为我是精神上有所缺陷的人吗?”
五百川饶有兴致地道:“但他或许并不知道我大学是心理学专业,并且提前便修完了学分,依靠着和他的交谈以及对他的观察才完成毕业论文。”
“教授们普遍认为我关于身患绝症的病人与照料他的护士的心理研究栩栩如生,特别是那种不信任感和欺骗的行为分析,超出了一个本科生应有的水平,要一致保荐我去东京大学深造。”
她叹了口气,“只可惜我来年便进疗养院了。”
財津五官痛苦地扭成一团,嘴角抽搐着,似乎只能勉强用余力对侦探的经历感到惊叹或者啼笑非凡。
这很明显不能让五百川感到满意,她再度一压手柄。
“喂,你在听吗,財津先生,在别人讲自己的事情时不要困得像要睡着了一样啊1
財津顿时身体一痉,痛得手指像是鹰爪一般虬起,他甚至能用肠道的黏膜感受到那尖锐的刺入物,他不知道到了哪,是不是已经穿过了直肠。
在被痛苦淹没的**中,他惨叫出声,肠液伴随着血和排泄物一涌而出,在他臀下颠簸的缝隙中一层层地挤出,就像是通过台阶般的水坝。
这段经历已经在脑海中无法磨灭,財津不由得幻想自己同意了内厄姆的做法,侦探从很早便死掉,而他解决了一切后顾之忧,满心欢喜地回到陆地,继续做威严的董事会长。
但船体的摇晃还有似乎是漫过头顶天花板的水声让他无法维持这段幻想,很快他那痴傻的笑容被痛苦的表情所替代,他喘息着只能道:“我没有睡着。”
“所以您从疗养院出来后便进入了帝都政经大学是吗?”
也许是疼痛使得他的思考加快,他忽的意识到什么震惊而艰难地转过脖子,看到了侦探的那张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笑脸。
他惊叫着,但声音早已因不断的惨叫变得嘶哑,“安排!都是安排!包括接近仲見家的女儿!以及uit的金宮岚斗1
五百川嘴角微扬,不置可否。
財津感觉心脏解冻了般冰冷,但又有想不通的困惑,他状似癫狂地喊道:“不可能!那个仲見警视总监对每个接近她女儿的人都很小心,他不可能没有调查清楚过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