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即同伴便咬了下拉环又扔了数个手榴弹过去,誓要化身拆迁队长。
岩朝不由得捂着耳朵,数声刺耳的轰鸣声后,身旁热流携裹着杂物拍在了墙上。
他们刚准备趁机突破过去,但隔着一片混沌的烟尘,只能看见冲锋枪的火光吞吐,对方很是明智地进行了还击。
但双方的枪械弹药都很充足,在这混乱的环境中,火力压制比精准射击更为重要,一时间汹涌的火力使得走廊上满是弹痕,精美的墙纸七零八落,就像是洛杉矶街头的涂鸦。
而没有人敢在这种情形下贸然穿过这冗长要道。
不过雇佣兵一边明显更为着急,他们的头儿很明显遭遇了危险,亲兵都在埋伏中所剩无几,此刻得赶紧突破过去救人。
枪声忽然中断。
“你们是什么人1
沙蝎组织的小队长靠在墙壁后,擦了把脸上混杂了血和汗的灰尘,一时间形成了和身上衣服所相似的迷彩。
他并不是真的想谈判,而是一边喊着话,一边和队员摇着头打着手势。
只是他们零星的发音并不算好,带着卷舌,罗马音也像是在拼凑一般。
“????????????1
烟尘另一边响起的阿拉伯语也没有好太多,差强人意。
沙蝎组织成员们骂了一声混蛋,确定好后顿时站起来端起枪,准备执行战术,等到另外两路似乎已经包抄到对方的后路之后,正面的一队齐齐扭身到狭窄走廊,在烟尘近乎消散的刹那持枪突进。
只是阿卜杜勒率队冲过去后,却傻眼地发现早已人去楼空,而在地上的不过是些堆积成人形的杂物。
而就在这一刹那,一声巨大的轰鸣爆开。
包抄过去的两路陡然被墙体内迸出的烈火给吞没,由于失去了承重,整段天花板都轰隆隆地塌落下来,堵塞前路形成了一个死胡同。
阿卜杜勒余悸未消地打出手势,让所有人都立刻停下。
不过好在沙蝎里的都是好汉子,即便作战服焦了大半,但躺了一会爬起来依然能跑。
通讯器另一头再度传出声音,阿卜杜勒舒了一口气,但也意识到对方准备充足,他们陷入了巷战磨盘。
他不免气急败坏地大骂越共,虽然那群人和越共应该没什么关系。
“水倉.........水倉1
看到那两群人都走后,未梨才敢大声哭泣起来,她擦着水倉满是血污的脸,摇晃着他的肩膀。
由于水倉的保护,在刚才的爆炸中她和浜畑只是受了一点震荡的轻伤,但水倉却满身是血,看起来很可怕。
未梨感到既绝望又无助,心中那稍微明媚了一点的天空再度变得昏暗。
注意到水倉终于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她却崩溃般地不敢看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下定决心,要是水倉会死的话,她也去死好了。
浜畑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望着水倉想了一会才用颤抖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根雪茄来点燃,然后探到他的嘴里,“来,兄弟,抽上一根,路也好走一点............”
水倉感觉眼前的肥脸摇晃得有些烦人,但是不由得猛吸了一口雪茄后倒是好了一些,也许是松弛神经的烟雾和涌出喉咙的血完成了中和,使得火辣辣的一切都平滑起来。
怪不得烟酒是军队的必需品,要是他时常有今天这遭遇的话也天天抽,没事也抽,毕竟说不定一颗子弹窜出来就是在下一秒。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身体里似乎全是子弹,就像是他整个人,就是由子弹所构成的。
“我还好吧?”
水倉问向浜畑,毕竟他也无法看到自己。
“兄弟,你知道的。”
浜畑目光游离,声音有些更咽,但手的动作却没有变,都是督促着他多抽上几口。
水倉被其如此怂恿,抽的频率过快却也被呛到,半口血顿时咳嗽着喷到了浜畑的脸上,使得其表情显得更加悲戚。
他不由得没好气地道:“不抽了,搞得像老子快死了一样。我可不想被你这时候乘人之危,养上抽烟的恶习,然后一副癌肺。”
浜畑不由得流露出想哭的表情,看着他道:“兄弟,你还有时间关心这个?喝酒不抽烟,生活少一乐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