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斗有些无奈地回过头,评价道:“人可都是软弱的,或许这句话你现在还不明白,人在妥协之后反倒能够成长很多,才会如鱼得水,运道绵长。”
“我清楚你有自己的实力和打算,但现成的资源何乐而不为,而那一点要求,根本算不上付出。”
他激动地,就像是和女儿说着中彩票的事,“你知道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吗,但凡是和上层挂钩的生意,可是不存在任何风险,以后也能支撑起仲見家的资本。”
“到你这一代便完全不同了,露央沙,面对这种重要的机会,你可要清醒一点。”
沐子已经很想把耳朵垂下来不听他们的任何内容了,有时候她觉得做一只草履虫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周围的人都不会在意,但自己会有些害怕。
露央沙冷冷道:“我说过了,不要在这种时候说,拒绝的定义难道需要我再过多解释吗?而且,别说是你那一步登天的做梦方式,就连真琦伯父的企图,也不过是在妄想罢了。”
“世界的意义不在于支配,统治,亦或是家族,而是每一个独立的人经历人生的路途,与其相信些歪门邪道,不如肯定人们对自己价值的追求吧,爸爸。”
拓斗叹了口气,他从没在争辩时说服过自己的女儿,当然现实中他所赢过的不止一次,以自己的女儿的聪明,她当然可以做出点什么,但在他看来不过都是歧途,糟蹋才能。
因为世界本身就是错误的,理想固然美好,但赢的只会是那些不遵守规则的人。
他心中不满,看向沐子道:“你怎么想,沐子酱,如果明天有人叫你去做首相,而你却要执意去做个研究的学者。”
露央沙也看向沐子,目光中的威胁不言自明。
“欸?”
沐子缩了缩头,很老实地道:“我做首相的话,感觉世界会灭亡的吧,其实还是别让我做首相比较好。”
她话语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道:“我也不是特别推荐沙酱做首相,这样的话伯父你的下场可能会很惨,有可能被发配到北海道做护林人。”
在拓斗一脸呆滞中,露央沙不由得笑出了声,向沐子问这种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很愚蠢的选择了。
沐子不想再陷入这可怕的旋涡中,鬼知道她只是蹭了一顿饭,就要承受精神肉体上的如此折磨,“时间不早了,我是时候..........”
露央沙却拉住她道:“该走的可不是你。”
她冷冷看向父亲,“不见人影的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而不是作为父亲,回来陪陪你口中亲爱的女儿吗?”
拓斗脸色尴尬,他并不是不想陪她,而是不擅长应对自己的她,不过为了避免争吵和质疑,好像一直以来的逃避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他试图把手放至露央沙的肩膀,“回来的确是有事,但也是想陪你。”
露央沙瞳孔微缩,拍开他的手斥道:“别碰我1
她随即还扫了扫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或指纹,“你不觉得这样有目的的行为模式很可耻吗?”
拓斗有些困惑,他还以为这是他和女儿少有的共同点,“小沙的话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