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的面包车在峰野修的带领下驶向春日部市。
吃着西瓜的伊尊不知道为什么鼻翼一动,打了个阿嚏,靠近檐廊外的长长青草上趴着一只蚂蚱,顿时被惊动跳入丛中不见。
典子蹙眉摆摆手,“你干什么?好脏1
伊尊:“...........”
竟然因这点小事就做出嫌弃的姿态来,如果说是身边是一名男伴的话,两人或许已经在为谁打的喷嚏多而比赛、哈哈大笑了,该说果然是女人、
他嚼着甘甜的瓜肉,在温热的日光下想到,有人说古希腊的哲学家第欧根尼为了躲避他的妻子钻入了桶中,多半这只是个误传,但即便不是因为他的妻子,恐怕也是因为那外面像女人一样虚荣的世道。
典子看了会云,忽地注意到伊尊那阴恻恻的目光,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她本能地知道伊尊大概是在心里编排着她的坏话,于是冷冷地瞪着他。
伊尊觉得事情有些不妙,转即便想到,好像也有哲学家说过,男人也应该怕女人,毕竟刚柔并济,才不会使得家庭纷乱,社会失和。
那些自认为可以凭借现有的优势高人一等的,必将得不到超过一人份的快乐,也明白不过来另一个视角的妙处,人性中美好的部分平等地分给了男女,只是残酷的自然选择带来了高下。
而那些将性别也带入功用主义的人,不是资本家,却也是在通往资本家的思想上策马狂奔。
脑海中的思想绕回了一圈,伊尊忽然怔祝
他才想起来,他不是住友商会的董事之子吗,好像即便高兴一点策马狂奔也没有什么不对,再说了,活着本就需要一定的罪恶呀!
伊尊重新看向典子。
典子却丝毫不知道他的胡思乱想,也没准备和他纠缠,只是皱眉问道:“呐,我父亲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不是只是回去取些东西吗?这都过去几天了吧?”
伊尊将手机掏出来,给她看道:“伊丹先生倒是和我发了消息,说他又被客户拉去应酬了,要不了几天,让你们不要担心。”
“你觉得这样的理由可能骗的了我吗?”典子将上身倾近,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伊尊道:“什么样的警察才有向家人都隐瞒身份的必要?我父亲他是不是在执行很危险的任务?”
伊尊被逼问得满头大汗,丝毫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替伊丹先生辩解,话说伊丹先生为什么把消息发给他,让他受这份罪。
不过典子转即便叹了口气,托颊道:“问你也是白问。”
伊尊舒了口气,但看着典子那难掩担忧落寞的神情,还是心中一动,向白马桑发去了“情况怎么样,伊丹先生还好吗?”的讯息。
不过十数秒,白马的消息便回过来,“情况有些混乱,我很快就能把他解决掉,不用担心。”
伊尊目光扫过,惊得双手一颤,使得手机几度抛落,在半空中滚动了数圈。
他原本准备发过去“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想了想还是逐字删掉,但愿伊丹先生能够明白自己的暗示,毕竟被真理会盯上了,现在也只有白马桑能给他一线生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