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交给我吧。只要给我们调查的权力,大家只管吃好喝好就行。”修豪迈地道。
顿时众人钦佩地互视着,兴致再度高涨起来,“呀呀,不愧是峰野先生!真让人放心1
修又是一碟酒下肚。师父既然说过他没有多少灵感,难道他的灵感还能突然强烈起来吗?没错,理性一点来想,无论什么材质,怎么可能会有千年的族谱。正常来说,应该是中途早就换抄了,只是这些人并不清楚。
“我之前强调过了吧,不听劝谏会有什么后果。”
忽然一道轻声在修耳边响起,修意识到这道声音来自于带着医疗箱在身旁坐下的桜谷医生,笑看着他道:“怎么,在这个时候威胁我?不觉得太迟了点吗?”
“威胁?”桜谷凝望着修,随即皱眉摇了摇头,抓起其受伤的手拿碘酒棉球清理伤口,随后又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睛道:“现在你和我一样,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修心脏一突,放下酒碟,愣神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不可挽回?”
“诅咒,这座岛,以及终局。”桜谷深深看了他一眼,“潮波就在三天后,三天后你什么都将看到了。”
“看见什么?你又知道了?”修感觉这医生一直像个神神叨叨的谜语人一样,满怀敌意,让他不由得有些焦躁。
“不信吗,因为我有样东西。”桜谷动作轻微地将布箱展开给修看了一眼。里面靠左的角落,斜倚着动物前臂似的东西。但当修看清那人类带着柔软弧度的掌根后,差点身体一抖尖叫出声。桜谷包里装的竟然是截人的手臂!
桜谷点点头,“很好,比我想的要镇定。”
修恨不得直跳起来,哪里好了,他应该镇定吗?
这医生难不成说是个杀人狂?岛上的人消失就是他干的?此刻像是疯子在自白?一瞬间各种思绪窜过脑海,但他仍想不通桜谷此时想干什么。此时所有人可都在不远的地方,有几个人还看着这边,其中就包括他的同伴,露央沙和伊尊.......他努力镇定下来,毕竟他见到尸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把肢体随身待在身边的变态依然很新鲜。
桜谷回视着修质问的眼神,“完全不是你想的这样,想走出这里,你首先得打破思维的常规。你不是要去调查‘鬼’吗?正常人是活不下去的。”
“哈?”修对桜谷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我想你一定有很多想问的事。但我能说的只有几件,首先是这手臂。”桜谷并未顾及修的神情,从周围的人看来,他一直便是留着中分发型、靠谱而寡言的医生,“这手臂一开始和我并没有什么关联。直到三年前,一个从熊本市来岛的刑警意外得到了‘祂’,将其作为调查得到的证据保管在我这里。但之后他再也没有来取过。”
修困惑地眯着眼盯着桜谷,一会后他才身体一震。他意识到桜谷所说的有可能是那个尸体挂在藤壶上的刑警。他暗自吞了口唾液,问道:“可他为什么要把证据保管在你这?”
“呵,是不是无法信任其他人呢?为什么不将证物交给请他来的小篠警员呢?我想你一定怀疑我会往这些方向回答,甚至想到了接下来的质问。”桜谷发出低沉的笑声,“但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原因你不久后就会知道的,他给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纯粹是事情发展,就像我现在要把‘祂’交给你一样。”
桜谷将手伸进布包里去,像是在取什么药品,面对着修的脸上却浮现出迷醉的神情,“一切的困惑,一切的答案,包括第一次见面时我为什么不将一切挑明,你都会知道的。因为‘祂’是这样的奥妙。但究竟你能做到什么,做到哪个程度.................”
修盯着眼前的一幕,身体不由得僵直。他心里不太确定,但从桜谷此刻肩膀起伏摇动的姿态来看,其好像是在抚摸那只断手。难道医生都有这样诡异的爱好吗?他不由得想到了十二宫公寓里的江角佑真,一时头皮发麻。
“你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点?特别是那名刑警有没有说他在调查谁?究竟谁是杀人犯?”
“有时候,杀人的或许不是鬼这点没错。但被杀的是不是人,却也不好说。”桜谷终于是摸出什么东西,原来是绷带。他缠住修的手猛地一拉系紧。修凝神等着他的话,毫无准备,痛得整张脸都抽动了起来。
“他吗的,你什么说了都跟没说一样。你要不告诉我你究竟在干么,我就大喊说出着包里的东西,让所有人把你抓起来。”
“你现在已经足够大声了。”桜谷抬起诡异的目光,“日向苑子大人的一部分,此刻就交给你了。”
日向?日向苑子...............修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熟悉。忽然他脑海里的所有念头都被粉碎,陷入了真正的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