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再来接你们。”吉村将众人放下车后,笑着在窗户里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呀,这下真的麻烦了。父亲现在恐怕会相当生气,不太敢回家里埃”遥拉着手臂伸展了懒腰,“这段时间我可以和露央沙姐一起住吗?”
露央沙那冰冷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看来我们的巫女大人早就做好了暂时出逃的准备啊,我还以为之前的是无谋之举呢。洗漱用品带了吗?”
“带了。”遥吐着舌头拍了拍学生包。伊尊不禁在一旁拿眼睛瞅着吐槽道:“你那包里从没装过课本吧?”
“要你管1她忿忿地将包甩起。修吓了一跳,还没等他阻止,伊尊便躲闪了下,用侧面迎接了这一击,这使得修舒了口气的同时,整个人都虚脱下来。他一直没找到任何开口的机会,走上旅馆的楼梯后,众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间,毕竟遥要安顿下来放些东西什么的,也不好在一旁看着。他只好从伊尊那拿回了布箱,然后便疲惫地拉上门倒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露央沙姐,牙刷和杯子放这里可以吗?”
“按照你的喜好来就行了。”
“衣服呢?”
“衣柜里有空位。”
“那可以把床铺摆的更近一些吗?”
“你想干什么呢?夜袭?”露央沙伸指弹在遥的脑门,她嗷了一声,这股跑来跑去的新奇劲就像是年幼的沐子一样。不过沐子远没有没她这么活泼。
“露央沙姐在干什么呢?好像和上次一样在考虑着相同的东西?”遥捂着发红的额头垂下头,看着那延续着之前密密麻麻的笔迹,喃喃道:“旧校舍废弃事件始末?这是什么?也是和早织桑有关的吗?”
“在我们的推测中,只有找到早织独自杀人的证据才真正有所助益。操纵或者教唆很难定罪,即便同犯愿意站出来,早织往往也没留下任何把柄。”露央沙拿笔敲了敲纸页,“而旧校舍的废弃,是由一起意外事故导致的,你想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想到。”遥可爱地眨巴了下眼睛。
“在恶性案件中,凶手经常将目标挑选为女人和小孩,除了与性有关的因素,女人和小孩在身体素质上的弱小也是一方面。因为万一被对方挣脱,凶手就要承担很大的风险。而早年的武岡早织,一个人如果怀有杀意独自动手的话,我怎么也不会认为她会对成人出手,应该是和她一般大甚至比她更小的孩子。”
“因此觉得和早织有关吗?露央沙姐对于早织桑的执念还真是深重埃不过之前大家不是说,早织用花盆杀了井辺吗?这条线索就放弃了?”遥在露央沙的身边坐了下来,双手撑在腿边,嘟哝道。
“无论如何怀疑,为其做出不在场证明的河原已经死了,形成了完美的闭环。”露央沙绷紧脸庞,“尽管不想这么说,但目前为止的每一次谋杀,她都赶在了追上来的我们面前,极尽算计,几近完美。”
“也并不一定吧?”
“嗯?”露央沙有些困惑地偏过脸。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我看到的早织桑和露央沙姐你们所看到的武岡早织并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说人格分裂?”
“不是那么复杂的东西。”遥连忙摆摆手,“我和翔所看到的是初中时代的早织学姐,而露央沙姐你看到的应该是在东京的早织桑吧。之前听露央沙姐说起殉情事件的时候,我就想着早织心中是不是也想寻死,因为那个跳法,根本就没有抱活下去的希望吧?”
“你的意思是,被救上来后,早织的性格发生了转变。”
“嗯嗯。或许一开始是怀着各种情绪想法,想拉着河原一起去死。但是在被偶然救上来后,和她一起坠崖的河原老师不是却死掉了吗?那时她心底的恨意或许消失了,想着既然死不掉,便多做些什么。”
露央沙忍不住又揉了揉遥的头发,“你真的很有做侦探警察的潜质。我想不通的地方你帮我想通了,早织那时的确有可能还没有那么成熟。不过有一点你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