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易长风口不择言,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白跑一趟。
“与阁下无关,还请自重。我要去打铁了,阁下请便吧。”听得询问,李襄垣冷声下了逐客令,言罢便不再去管二人独自朝着隔壁小间走去。
“这……”易长风嘴角抽了抽,谁知道自己踩哪个雷上了。他看向易婉儿,后者也是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二位,是来求剑的?”正当二人准备告辞,妇人从厅堂走出问道。易长风连忙抱拳道是。妇人得知叹了口气,邀请他们进屋再饮一杯茶。
“早年间,襄垣他铸器最为拿手的便是剑。”妇人一边将桌上茶具换了新叶,一边幽幽开口:“那会儿,这一带好多的公子都想着求他的一柄剑。”
易长风和易婉儿品着清茗,安静的听着。
“我那不争气的孩子也是其中一个。”提及孩子妇人再度叹气眼睛湿润。
“他总觉得有父亲铸的一柄剑便可做那浪迹天涯的仁义侠客。”
“说他天真也好,骂他傻也罢。我都认了。”
“十五岁那年,只因阻止一位欺男霸女的恶棍,第二天傍晚便惨死街头。”
说到痛处,妇人更咽着有些语无伦次。
易长风皱眉,“官府不查么?”
“官府?”妇人摇了摇头,继而惨笑。“我们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官府又怎么会过问。”
“你告诉他作甚。”不知何时男子自然出现在门口,虎目圆瞪朝着屋里妇人呵斥道。
“你打了一辈子铁,打出了什么名堂?”听到呵斥妇人歇斯底里,“我的儿子死了,是谁杀的我都不知道,李襄垣你摸摸你的良心,这些年你对得起苏儿么?”
听得此话,本就颓靡的男子神色更是落寞了几分。
妇人转而泪流满面地看向易长风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世子殿下,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帮我查到是谁杀了我的苏儿,你这柄剑我让他帮你打。”
早在院中得知来人身份后,她便有了这个打算。
易长风不动声色的看着妇人,右手指甲轻轻的叩击着茶杯杯身。
良久,他站起身道:“铸剑的事先搁置一段时间吧。至于你儿子的事我会帮你去查,但是能不能查到结果我不敢保证。”
“真想去蹚这潭浑水?”出了襄垣大师家看着一言不发的弟弟,易婉儿问道。
“二姐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易长风答非所问。
“只是道听途说襄垣大师是有不铸剑这条不成文规定,原以为是待价而沽谁料到其中有这么些缘由。”易婉儿摇了摇头。
“走一步看一步吧。”易长风叹了一句,虽然听妇人所说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可对别人的苦难不管不顾确实有违他的剑道。
剑,当以侠义豁达为心。
纵使万难亦不能折了自己的剑心。
这是大师兄告诉他的。
“不是我提醒你,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你的魂樱”易婉儿看了后者一眼淡淡说道,“没有六印,你连参加璇玑大醮资格都没有。”
“放心,放心。”易长风温和的笑了笑令易婉儿一阵头疼,这次回来后自己的这个弟弟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对了,爹说你要去飞云商会,你去那干嘛?”易长风歪过脑袋问道。
“宫里芸姨娘后天生日,我这次回来要陪娘亲进宫一趟,总不能空手吧。”易婉儿有些无奈,母亲自小和姨娘相依为命两人感情极好。姨娘对他们这些晚辈又挂念得紧,所以于情于理都要去。
“嘿嘿,我可不准备礼物,被姨娘看到要骂生分的。”易长风笑道。
他和二姐不一样,他常年待在家中,所以也会经常陪母亲进宫去看望姨娘。
“是是是,就你招人疼。”易婉儿翻了个白眼,揉着他的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