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等面色犹豫地看着蛰罗雀,似乎在等待他的指令。
蛰罗雀面沉如水,对乾元等说道:“大长老,你们都退后吧,我来会会元山主。”
元破山:“既然如此,那本座就不客气啦。蛰罗雀,纳命来1说罢,御空而起,引动猎猎长风,卷起遍地风沙,身形舞动,直朝蛰罗雀逼去。
蛰罗雀毫不怠慢,猛地一跺脚,身体腾空而起,斜斜飞向前方,宽大的衣袍划过长空,发出一阵嗡鸣。
眨眼的功夫,两道身影已经交汇在一起,拳脚相加之下,砰砰之声连绵不绝,两道身影也倏分倏合,看得乾元等人眼花缭乱。
专诸一边全神贯注地观看,一边说道:“大长老,宗主他们虽然比我们只高出一个小境界,但武功威势似乎比我们高出了一个大境界,这般比拼,我等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一个回合。”
乾元道:“二长老所言不差。两层境跟三层境,听起来只是一个小境界的差别,其实是山腰跟山峰的差别,那巅峰武功境界,我等还没窥探到门径,宗主等巅峰武者早已经登堂入室了,二者又岂可相提并论!圣元三层境武者能够御空飞行,我等两层境武者却难以在空中行走,仅此一项,就能看出二者的差别有多大。”
专诸颔首:“的确如此。看来我等势必要加紧修炼,早日登临巅峰境界,不然的话,恐怕会死不瞑目。”
乾元:“二长老所言极是,待此次劫难过后,我定要闭关三年,全力探寻抵达武道巅峰的奥秘。”
专诸:“那我就闭关十年,不有所成就誓不出关。”
二人顾自议论,那边战场之中的拼斗依然胶着。身形交错之处,风声呼呼作响,吹得四周树木不断摇曳,树叶纷纷飘落。
元破山一边不停出招,一边扬声说道:“想不到本座全力以赴,竟然只是略略占了些上风。看来雀兄平日不只是在女人身上用工夫,武功修为也颇为了得。”
蛰罗雀一边擦拭嘴角的鲜血,一边说道:“老子忝为云霄宗宗主,虽说是浪得虚名,却也不是你这狂妄的老家伙想象的那般不堪。知道进退的话,还是尽早收手为好,免得落个玉石俱焚的下常”蛰罗雀被元破山压制着,形象有些狼狈,言语之中也没了宗师风度,忍不住就要破口大骂。
元破山轻哼一声,冷笑道:“井底之蛙,观天自大!看来本座如果不使出点绝活,你终究是不甘就死啊1言罢,招式突变,一股强劲的罡风从体内发出,直朝蛰罗雀席卷而来。
蛰罗雀见势不妙,急忙祭出一件随身秘宝。那秘宝形如锥形铁锅,一经祭出,当即朝元破山头顶罩去,将袭来的罡风尽数收束。
元破山见状,身形一埃,鬼魅般绕到蛰罗雀身后,其间发出道道罡风,将蛰罗雀笼罩在内。蛰罗雀不敢怠慢,连忙舞动铁锅秘宝,欲将身侧罡风一一收束,不料终是有所疏漏,几缕罡风不着痕迹地扫过他的身体,穿空而过。
元破山不再继续施展招数,身形暴退,静立空中。蛰罗雀畅然大笑,说道:“哈哈,原来大名鼎鼎的元破山只有这点本事!现在是不是黔驴技穷了?如果是,就该轮到老子取你狗命了1
元破山笑道:“蛰罗雀,中了本座的阴邪罡风掌,还这般不知死活,简直是可笑之极!你那一身被女人掏空了的血肉,如果能够抵挡本座阴邪罡风的腐蚀,再说这话也不晚。”
蛰罗雀闻言,尚未来得及查看自己身体,就感觉周身衣物已经化为碎片,纷纷掉落。浑身肌肉感到钻心疼痛,似乎有千万只小虫奋力撕咬。他知道,自己已经着了元破山的道,如不赶紧找个僻静的地方驱除这阴邪罡风的腐蚀之力,自家性命难保。
想到这里,蛰罗雀更不怠慢,身体一个起落,飞跃至燕阳所在之处,一边对乾元等说道:“长老替我护法,我暂且疗伤去也1一边挟着燕阳,往西北方向腾空而去。
元破山并不急于追赶,转而凝望着乾元等人,哈哈笑道:“你等到底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