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人家毕竟已经擅自闯进来了,好赖还要先虚与委蛇一番,总不能一上来就兵戎相见,何况那云霄宗的事情还未处理完结,为今之计,需要耐住性子沉着应对。
想到这里,张天锡只得含忍着,强作欢笑道:“元山主责备得是,倒是本座无礼冲撞了。贵客驾临,咱们还是去会客厅谈话吧。”
元破山一挥手,说道:“不必了,还是在这里说吧。”说着,扫视一眼火云宗诸人,满意地颔首道:“嗯,看来火云宗的精英都在这里,也好,省得本座一一召唤了。佝偻怪,咱们此行算是顺风顺水吧?”
那紧随在元破山身旁的老者原来就是明杀门门主佝偻怪。
元破山与佝偻怪本来商定,先派人取了燕阳性命,报了自己大仇,然后再提着燕阳的人头作为威慑,踏平各大宗门。可是等了许多日子,被派往云霄宗的熊氏三兄弟也没有回还,元破山不由有些着急,可是佝偻怪一再劝他耐心等待。佝偻怪所以能沉得住气,一则是因为相信熊大的揪魂拔魄功可以无往而不利,二则是贪恋小茜的美色,不愿与之分离。那小茜本来是元破山的儿媳,可是自从与蛰罗雀的奸情暴露之后,元破山为了惩罚她,就把她掳掠到自己身边,像对待妓女般加以侮辱,淫辱够了,又把她送给佝偻怪作为胯下玩物。小茜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为了活命,只好苟且偷生,不但在床上百般讨好元破山,而且百般讨好佝偻怪。佝偻怪得知小茜是元破山的前儿媳,淫心更盛,调动全身精力,把个小茜弄得死去活来,并每每对元破山炫耀自己床上功夫之强劲。元破山闻之,虽然多少感到有些尴尬,却并不以为羞耻。
又等了些日子,元破山忍耐不住,派人去云霄宗打听熊氏三兄弟下落,方才得知实情。沮丧之下,决定先放过云霄宗,从其他宗门下手,迄今为止,已先后降服了磨砂门、护剑宗,这火云宗乃是他们施展阴谋的第三站。
路途之中,元破山与佝偻怪还担心火云宗宗主、长老们分散居住,各个击破耗时费力,可是到了火云宗,没想到宗主、长老们居然聚拢在一处,似乎是在列阵迎接他们的到来。情形如此,不但元破山高兴,佝偻怪也非常高兴。
听到元破山的问话,佝偻怪答道:“嗯,顺风顺水,简直是太顺了!火云宗众人武功不怎么强,却是极其善解人意,咱们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呵呵呵呵1
这一番对话,令张天锡等人如坠五里雾里:这帮擅闯火云宗的家伙说话云山雾罩的,搞的是什么名堂?
元破山见张天锡等人神态迷茫,戏谑地说道:“听傻了吧?”
仇池挺身而出:“元山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佝偻怪笑道:“元山主身为一宗之主,嗯,不对,万宗之主,身份尊贵,岂是你这等身份低贱之人所能仰攀的?还粗口质问,简直不知所谓1
张天锡皱眉道:“万宗之主?佝偻怪,这是什么意思?”
佝偻怪趾高气扬道:“意思很明确,元山主很快就要一统江湖,成为武林之主,不是万宗之主又是什么?你这么问,摆明了就是不明事理、不识时务嘛!哎呀,跟你们这些傻帽说话就是费劲。”
面对这等侮辱嘲讽,一般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武林中人?张天锡跟火云宗长老们一个个血脉贲张,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张天锡面色阴沉道:“元破山、佝偻怪,你们擅自闯入我火云宗,又如此百般侮辱我火云宗众人,到底要干什么?须知,我火云宗立派数百年,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不是好欺负的。”
元破山笑道:“张天锡,你这是作甚?几句话下来,就发这么大脾气,完全没有大派宗主气象。如此做派,显然是色厉内荏嘛,就这么空口白牙说火云宗不好欺负,谁信哪!火云宗立派数百年、经历过一些风浪不假,但也不能说那是大风大浪。本座今日前来,对你们来说就是大风大浪,如果你们能够经受得住,火云宗还能延续香火,如果经受不住,哼哼——”
张天锡:“怎么,难道你还想灭了我火云宗?”
元破山:“正有此意,不然老子带着明杀门的佝偻怪来干什么!不过,凡事都有转寰的余地,只要火云宗甘心臣服,老子倒也不介意给你们留一线生机。何去何从,端看你们如何选择。宗门存亡,就看你们识相不识相。”
张天锡愤然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商量了。那明杀门恶名昭彰,佝偻怪坏事做尽,想不到为了征服武林宗门,你元破山居然跟这些败类勾结在一起!即使我火云宗能容,众多武林宗门又如何能容!来吧,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这些恶贼如何灭了我火云宗1说话间,拔剑出鞘,释放出一股凌厉杀气。
火云宗长老也纷纷亮出武器,作势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