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川城,城东最贵的醉仙居,三楼吵闹声不绝于耳。
作为醉仙居的固定曲目,三楼的喧闹对于二楼的老顾客而言,基本已经见怪不怪了,而新来的顾客总会低声询问,这是谁家的子弟?怎会如此的嚣张?
但见这酒楼之上,拆了三楼雅间隔断,连摆了五六桌大席,二人端坐正席之上,其间宾客散落,大口吃肉者有之,喝酒划拳者有之,酒酣耳热之际脱衣跳舞也属平常。
此二人谓谁,许李兄弟是也!
许李兄弟为何在此?
这兄弟俩得了老父亲的交代,不应该低调行事,谨慎赶路吗?
嘿,这不都快行走江湖了嘛,
这送别还灞桥折柳呢,咱许哥跟李哥临行前喝个壮行酒咋了?
……
席间一人,青衣白须,座于兄弟二人下首,安静喝酒,颇与众人不同。
此人是谁,白修玄是也!
列为看官是否还记得这位白修玄?
要说这位,在李哥连续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改造下,最后居然没有跟李哥反目成仇,还成了朋友,
没错,李哥竟然能将老师谈成朋友,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件现在看起来了也很牛逼的事情,
是以两人也经常以一种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姿态看待众人,搞的许哥老想扁他一顿。
许哥一看,嘿,我就喜欢你对我爱答不理的样子,
大小也是个人才,正好社...小团体里缺个管后勤的狗头军师,就你吧。
于是经过许哥带兄弟的一阵友好的深入浅出的交流后,白修玄成功的被许哥请到了手底下。
席间,白修玄见二人兴致不高,便道:“公子何故闷闷不乐?”
席间喝酒小弟许大雷闻言忙道:“大哥二哥何不问计于群贤?”
这许大雷谓谁?许哥的小表弟是也。
对于被许大雷抢先一步,李启东表示很淦,居然没抢过这厮。
不用说,这李启东自然就是李哥的老表了。
许哥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羊腿一丢,肉也不吃了:
“麻辣个鸡的!还不是老头子要赶我们兄弟出东川城1
“什么!?”众人惊讶道。
见众人惊讶,许哥叹了口气表示:
“老爷子说,我兄弟整日在这东川城惹是生非的,因此打算废了我的公子之位,将我们兄弟赶出东川城~”
你别说,许哥这演技,怎么说呢,也就骗骗不识数的小孩子。
“狗...将军定是受了奸人的蛊惑!~”许大雷大声道。
李启东也道:“对啊,对啊,咱们在城中行侠仗义,怎么就成了惹是生非呢?”
于是便有群贤道:“所以将军必然是受了奸人的蛊惑,才对我等兄弟有所偏见?”
群贤:“那将军身边的奸贼是谁呢?”
李启东立马答道:“必然是那死胖子许简知,上次我等兄弟不过是去他家借了几只羊,这厮竟然敢打我等的屁股,这简直就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1
许简知谓谁,许哥他舅也。
闻言,许大雷不乐意了,立即表示:“不不不,我看应该是将军身边的舍人李岳搞的鬼!
兄弟们,还记得上次,咱们在醉凤楼喝酒,这厮居然跟将军打小报告,害的咱们兄弟,被家里责罚,大哥更是被打的屁股开花,三天都没下床。”
李岳谓谁,李哥他舅也。
“不不,我觉得应该是百里学文,那厮简直无法无天,动不动就对你我兄弟拳脚相向”,你看老子的脸现在都还青着呢1
“对啊!对啊!对啊1
最终因为百里学文欺负过的群贤最多,所以他便成了将军身边进献谗言的奸臣。
“不如咱们....”
……
白修玄看着底下逐渐走偏的画风,赶紧将这群二哈打断,不然这些家伙非得喊出“清君侧”三个大字来,
或许别人不敢,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白修玄表示,这些家伙,不但有,而且还非常的大....
毕竟那是一群逛青楼喝花酒,偷鸡摸狗,横行霸道,吃饭不给钱,连过路的狗都要踹上两脚,
活脱脱的社会的人渣,未来的败类嘛,
既然如此,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也不觉得奇怪了。
白修玄觉得这些人清君侧的胆子没有,装糊涂,有借口打击报复才是真的,
谁说纨绔子弟好当的,这当纨绔子弟也是有学问的!
“各位!各位!且听老夫一言。”白修玄压了压手道。
群贤热烈讨论呢,见话被打断,眼神颇为不善的盯着他。
白修玄倒不是跟这许简知、李岳、百里学文有什么交情,相反如果能弄死这些人,他还是很乐意,
但这不是,在其位谋其政嘛,既然当了人家的狗头军师,自然得干好咯,咱不能端起碗来骂娘不是?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句,白修玄为啥来做许李兄弟的军师,那是欣赏许李兄弟的才华,胆识还有魄力.....绝对不是许哥开出的那份年薪百万的条件。
众人闻言,也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酒桶、酒缸。
“公子~”白修玄道:“公子,您就别逗大伙了”.....您没看见大伙都打算去驾车抄家伙了吗?
白修玄那幽怨的表情仿佛在说,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您可自己承担,我可不是跟你们一伙的。
许哥哈哈笑道:“麻辣个鸡的!在这里大呼小叫些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老子骗你们的1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吃吃喝喝起来。
“嘿,大哥也是,没事儿瞎开啥玩笑的呀1
“就是就是,搞得我还以为是真的一样,这我要是走了,谁去帮兄弟们偷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