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一根箭羽,举止眼前从头到尾地端详。
“箭矢没有锈迹,箭杆笔直,箭羽完整……”他将自己捕捉到了信息一一吐露,“不是山匪,也不是暴民,这样工整保养得当的东西,他们用不起的。”
说完他将手里的箭羽递给了兄长,想听听看他的判断。
“内斗?仇杀?阵仗还不小,布置了个死地,”兄长接过看过,条件反射地冒出了这些想法,“走!掀开土堆看看,应该还留有信息没被处理。”
结果二人还没来得及靠近土堆,月光下的沙土便向四周挤压开去。
接着是一个人探出了头来,扫视了一圈,看见了二人的身影然后顿住。
这人跑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兄弟二人便蜻蜓点水似的,三个连跳来到了洞口边上站着。
“什么人?”年长的月人卫沉声问道,语气不善,“走这小道来我唐筑山城做什么?”
来“我”唐筑山城。
鼠哥一听见这话,刚要骂娘的心,旋即平息了下来,竟是有些委屈地抹了抹眼睛。
“问你话呢。”年岁稍轻的月人卫问道。
一枚印记在他手背亮起,威胁意味十足。
“听见了听见了……”鼠哥脑袋点得和捣蒜一样,就差哈腰了,只是身子还在洞里施展不开,“自己人自己人,别误伤了,都是自己人。”
他说着狼狈地爬出洞口,不等下面的人出来,立马鼓动灵元将深陷下面的过道封住。
“我是山唐铁卫的,都是自己人,”鼠哥笑眯眯地不停哈腰讨好,顺便从怀里掏出了腰牌,“这是我的腰牌,货真价实,做不得假的!”
“铁卫?”年长的问道。
“嗯!”
“你从山庄,土遁过来的?这么快?!”年岁轻的口快,片刻后又改了口,“还是说,被伏击的是你们铁卫?谁这么大的胆子?!”
鼠哥到底是机灵,一听他说土遁来的,又说山庄,便是灵机一动。
“是的,土遁来的。我手脚利落,总头就让我过来看看,”他态度极好,月光下看清了二人的衣衫,是月人卫的制服,“后面还有几个弟兄也在路上了,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脏活累活我们干便是。”
“这不好吧……”年岁轻的,虽然没有多想,但还是想留下来一探究竟,“家主让我们过来,我们总不能走场似的,就回去了吧!”
“我懂我懂,”鼠哥笑眯着眼,躬着的背脊从头到尾就没挺直过,“其实就是伙金兰匪盗被伏击了,二位站稳了,我把我刚看见的证物托举上来。”
他说着双手插入土里,灵元大作的时间里,三人脚下的土堆像是沸开的水一般翻腾。
慢慢的,就在兄弟二人保持平衡的时候,一架破损的板车被托举了起来。
“二位看,这是金兰寨的板车,”鼠哥拔出双手,笑着向板车走去,指出车身上的一处徽记,“喏,就是这里了,金兰寨的印记。”
这是一枚铜雕的金兰纹样,是由简单的线条勾勒,单纯就是个显眼的记号,不似山城的那般华丽。
“喝!还真是!”年长的月人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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