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王怡的身影,班长才收回目光,走回了病房。
“咱们呆一会就回去吧,王怡说她会盯着的。”
“呦,班长这么快就直呼其名了?王同志,叫什么来着?我都没记住,嘿嘿嘿嘿”老任捂着嘴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低下去,因为憋笑而抖动的肩膀像是装了马达,越来越快。
班长看了一样老任憋红的脸,开口道:“别把你憋死,你小子长能耐了是吧?赶紧滚出去。”看着被班长拽出去的老任,父亲替张妈掖了掖被角,又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头,也跟着他们两个人出去了。
回到部队,和指导员报告了一翻,这个事就算翻过去了。
夜里,星星都露了出来,不是十五,月亮就只有窄窄的一条。月光微亮,照进了屋里,父亲想着白天的事,怎么也睡不着。
“你小子,干啥呢?是屁股长钉子了,还是腰长了疖子。晃悠什么?”班长催促着父亲快些睡觉。
听到班长说话了,父亲从上铺跳了下来,披了件衣服。“班长,那刘胖子白天把你砸成那样,咱们怎么解决?你怎么不告诉指导员?还拦着我。”父亲说道。
“你懂什么。刘胖子就是再错,那是张妈的儿子,头上的伤我能挺,但是张妈心里的伤是能帮着医啊,只有儿子埃如果我往上反应了,这脸就撕破了,刘胖子和咱们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凡事留点余地,学着点,年轻人”班长给父亲清楚地分析一番。
说完,班长指了指上铺,示意父亲赶紧睡觉。父亲还想说些什么,班长手指放在嘴边噤声。父亲撇了撇嘴,爬了上去。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父亲迷迷糊糊睡着了。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父亲晨练结束,早早地请了假,去了医院看张妈。刚走到医院,就看见王怡走出来,神色慌张,她看见父亲忙拉住他说道:“快,张妈不见了,我早上去别的病房换药的时候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