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听见门铃声。</p>
尹琉璃张望片刻，等门铃再次响起，开口问道：“谁？”</p>
“……我。”苏业豪说道。</p>
“……”</p>
骗子！</p>
说好不来，还是来了。</p>
尹琉璃的惊慌写在脸上，终究还是认命般开了门。</p>
苏业豪在新租的公寓里待到将近十二点。</p>
本想再偷偷溜回家。</p>
疲劳过度，他一不小心睡着了。</p>
手拿水杯，补充水分的尹琉璃，正颤颤巍巍，喝到一滴都不剩。</p>
眼前发黑，差点晕倒。</p>
已经接连失眠好些天的她，这天沾到枕头就睡着。</p>
她也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p>
睡觉前最后一个念头：</p>
一个月</p>
果然亏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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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清早。</p>
苏业豪六点多就醒了。</p>
昨天他教会尹琉璃许多，也给了她许多。</p>
洗漱完，叫醒这姑娘简单聊了几句，出门晨跑往家赶。</p>
途中。</p>
想到尹琉璃那怕怕的可怜眼神，苏业豪觉得有点奇怪，琢磨着自己这么个大帅哥，又压榨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精力，她怎么着也不吃亏才对。</p>
没有多想。</p>
回家装作昨晚在家，只是一早就出门锻炼。</p>
先骗过保姆们，回房间把床弄乱，这才心满意足，换好衣服。</p>
家里保姆会把纸巾折叠成天鹅形状，吃喝都有人送，脏衣服直接扔进藤篓就行，每天回家杯子整整齐齐，垃圾桶也都倒干净，这种让人唾弃的生活，导致苏业豪很难产生从家里搬走的念头。</p>
没人发觉他昨晚压根不在。</p>
吃早饭时候，姜渔眼神憔悴，格外沉默，好像一夜之间苍老三岁。</p>
其实昨晚苏业豪悄悄跑出门，罪魁祸首就是她，一不小心点着了火药桶，荷尔蒙这东西可不是苏业豪想压就能压的。</p>
吃早饭期间。</p>
苏老爹认真翻看报纸，没心思喝粥。</p>
就像昨晚所说的那样，果然有人动手了，找到不少和四海国际有关的负面报道，主要是资金链这一块。</p>
文章里写着新加坡那边的工程结款困难，给苏家提供建材的供应商们可能要倒霉，还说港城楼盘大概率烂尾之类。</p>
不只是三无小报，港城那边两家发行量最大的报社，都点明了这些。</p>
要说背后没人推动，肯定不会这么巧。</p>
看完唉声叹气。</p>
做工程、搞房地产开发，当然不会全部自己掏钱，欠建材商的好几个亿，苏老爹已经预料到今天自己电话会被打爆，很难对付。</p>
幸好一直不换手机，可以装作大哥大没信号。</p>
二姨太和三姨太明显知道些什么，只吃饭不说话，一个比一个安静。</p>
只有苏业豪，时不时看向姜渔，还伸腿踢踢这姑娘的脚。</p>
姜渔低着脑袋，差点把脸埋进饭碗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