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应该的应该的!”李乾顺等人很激动,忙不迭地说道。
海汉人这次组建的航空公司,跟党项人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但是海汉人并没有放弃党项人,依然给了这么大的认投股权,这就是领导的风格风范,公平公正公开就是公道,如此公道自在人心。
“那就晚上请我喝酒吧!我出酒你出钱!”唐德勇一点也不难为情,直接提条件。
从七月到十月,唐德勇与李乾顺等人共事三四个月了,从不曾跟他们喝过酒。
今日突然提出来要喝酒,应该不光是党项人入股航空公司值得庆贺一事。
“呵呵,那不等于你啥都没出吗?”
“我靠,你脑子进水了,你请我喝酒,干嘛要我出啥,我那意思连贯起来就是,你请我喝酒,但你的酒不好喝,我有好酒,你出钱向我购买好酒,然后请我喝酒!明白了吗?”
唐德勇一顿思维跳跃,逻辑横跳,把李乾顺和嵬名察哥等人绕晕了,但今天确实是个开心的日子。
“长官,你把我搞晕了。”
“瞎说,我可不搞男人!”
“呃”
唐德勇很郁闷,十几万大军停留在东欧平原的边缘,李乾顺和嵬名察哥这两个狗日的,曾经的文韬武略都还给他妈妈了。
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党项人这次搬家都带了御寒的旧衣物,倒不虞有受冻之厄,但是粮食是个大问题,在喀喇汗国抢的牛羊粮食快见底了,李乾顺一点也不着急,只要跟着海汉人啥都不考虑。
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海汉人怎会让党项将士饿肚子。
十几万人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把脑袋的思维功能都关闭了。
其实,不是李乾顺等人不思考,而是海汉人的价值观束缚了唐德勇的思维路径,又不准杀人又不准抢劫,他奶奶的,这哪像一群合格的入侵者?
伏尔加河入海口的萨莱城够富裕的了,一下子就打下来了,除了反抗者,可谓秋毫无犯。
城主领着其居民投降了,既不好杀也不好抢,人家还把三千多年轻女人送到党项西征军面前,党项军人也没有享用,下面刚好,视这些女人为洪水猛兽,哪里敢碰?
只是把鸡肚教的金银币没收了,教堂修道院炸毁了,书籍收缴了,神棍抓起来了。
最关键的是语言不通鸡同鸭讲是最痛苦的,阿里木这老狗一走,对外沟通和交流的途径就中断了。
萨莱城城主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没粮食了,拿工业品易货吧!
唐德勇叫人把商品摆出来,让萨莱城的居民来参观,并把粮食摆出来,做出易货的范例,除了城主自己仓库里一半的粮食换了两口大锅,一面巴掌大的镜子,便不肯再换了,原来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萨莱城换粮的结果让唐德勇气馁,换了十五万多斤粮食,只够党项西征军吃一天。
其实,唐德勇是自以为是搞错了,他带来的商品在萨莱城居民眼中都是高不可攀的奢侈品,他们是用自己的价值观对商品进行估价,然后悲哀地发现,一旦拿粮食跟自己心仪的商品易货了,这个冬天全家就会挨饿。
再打下罗斯托夫,这根本不能算打,在城外刚摆开阵势,城里就来人了,把鸡肚教的神棍送过了,鸡肚教的钱也送过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截流,任由你处罚。
显然,萨莱城主给他们通风报信了,知道你的需求,通通满足。
唐德勇怀疑,萨莱城城主也是阿特劳的居民跑过去报了信,所以才会有那样奇葩的结果。
唐德勇甚至怀疑,东欧钦察联盟里的大部分城主和领主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而且也知道了他们的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