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渠没说明:“现在他们会看在皇上的面上不动你,你可千万别有因此放松警惕……说不定什么时候……”
苏水渠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说,就像皇上为他出过头,那些找事的会恭敬消停一段时间,可热度总会淡去,见缝插针的不会放松盯着他们的机会,上次被劾就闲着着了道,他现在想不亲为都难,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队伍里没有看自己不顺眼给自己使绊子的人,上次的侥幸不会又下次,他现在可一点也不轻松,恨不得多长十双手脚,把自己栓在河道上!
苏水渠结论道:“在吏部是得罪人的差事,万事小心些。”
牧非烟了解的颔首,突然想到了水渠的这座宅子,何尝不是小心生存的见证,皇上再顾着,也挡不住真有事落在他们头上后,别人非议的口舌,他们身为官员最不想的是看到他为他们操心:“我懂……”
苏水渠点点,懂就好,以后同在盛都共事,真出了事他也能帮衬着点,就是……哎……那种感觉他尝到了再说吧:“你就在这里住下来,我隔出了个小院,给你开了个侧门,仆人都给你找好了,这里距离你衙门近,省得再找宅子,就这么定了,不能说不要。”
牧非烟哈哈一笑:“刚才还跟马三说挑你哪个院子合适!”
……
翌日,牧非烟续职,没有给他休整的时间,吏部早已正式下达了文案,今日续职。[
牧非烟在苏水渠异样的目光被送出门。
牧非烟其实觉的苏水渠是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早续职位晚续职不都是要续职?早续职没什么不对的!?
进了吏部衙门,牧非烟眼里多少懂了苏水渠眼里的异样,是没有不对,整个接待的流程异常顺利,不能说顺利,是热情,每人都很热情,很多相关手续甚至不用他跑腿,已经处理妥当,本以为整个上午都办不好的事,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好了。
未来的同僚们热情的送他上马车回去,牧非烟没从中找出任何一丝怪异,只除了办的太快,但马车行了一条街后,他发现他把信函忘在了填写籍贯的桌子上。
牧非烟急忙回去拿,也才明白了苏水渠眼里的意思,他刚踏入吏部大门,就听到里面隐隐传出的声音。
“我看当时河继县也找不出出挑的,牧大人这样的,也算百里挑一了,你没见他眉毛长的的比你家美妾都长。”
“胡大人,这你就不懂了,眉毛长不见得就得上面喜欢,我看是对比下优劣,牧大人这样的在河继县就是凤凰!放在盛都就是个公鸡!哈哈”
“哈哈!你嘴损不损!你可别忘了人家是跟谁抱过,不怕缝了你的嘴!”没敢说‘睡’另一方得罪不起,然后啧啧的道:“他皮肤不错,他提袖写籍贯的时候我瞧见了,细皮嫩肉的,绝对比你家小妾好!”
“省了你们的!修养都喂祖宗牌位了,成天瞎说,小心哪天说出乱子!”说话的是偏年长的声音,语气里颇为不赞同。
牧非烟听出是刚才给他拿表格的徐大人,很有威严的一位老学究。
但显然徐大人镇不住他们。
“刚才你还不是扒着上前看!现在装什么清高,你要是真清高今天留在家里休沐别来看稀罕!哈哈!对不对兄弟们们”胡大人紧紧的盯着突然打开的们愣住了,他……怎么……回来了……
牧非烟含笑的看着他们,表情客气,清云淡月这是跟他敬重的人学的,没有三分像也有一分:“扰了众位的雅兴,在下来取东西。”然后穿过众多惶恐的脸,把户籍拿在手里,像突然想起什么般对众人道:“待我向众位家的小妾问好,众位大人可是艳福不浅,不知每个人都娶了几位,羡慕是在下了。”说完平淡的关上门,看都不看他们第二眼!
待门关上,众人瞬间像受了惊一样噼里啪啦弄翻很多东西,‘怎么办’‘死定了’的声音不断传入没走远的牧非烟耳朵里。
牧非烟表情冷冷的,一扫刚才的柔和平日的谦逊散发着不悦的怒气,在外历练这么多年,他哪天不是刀口舔血过来的,他可不是苏水渠能忍气吞声了:“马三。”牧非烟掀起帘子。
“老爷。”
“看到带着个标识的客栈停一下。”说着拿出一张绣着红花的黑帕给他看。
“好叻老爷,你瞧好吧。”
苏水渠今天没有上工,等在牧非烟的院落里想安慰他,见他像没事人般回来,心里不禁惊诧了很久,想问他什么又怕自己太敏感白白破坏了非烟的心情。
待他实在看不出牧非烟有什么不妥后,准备等以后再说,便笑着提醒:“宫里也来口谕了,续职后到宫里谢恩。”
牧非烟闻言表情尴尬的变了一下,谨慎的问了句:“宫里都还好吧,听说皇子最近心情不好,回来的路上还见禁卫军抓人了。”
苏水渠摇摇头:“没事,那些人是公务,宫里挺好。”就是……哎,这事也是经历过来知道,除非不在意高位上的人:“下午去吧。”
牧非烟看看外面的天色,还早?“为什么不现在去。”
苏水渠嘴角僵硬的笑了一下,不禁苦笑,语带奈的问:“牧大人,你是真没意识还是没想到,这时候去皇上铁定留你用午膳,而……今天……今天孙大人休沐,子车少主也在宫里。”苏水渠鼓起勇气说完后,苦笑的看着他,还要去吗?
这顿饭吃下来恐怕会食不下咽。
牧非烟尴尬的听懂了苏水渠的暗示:“苏义呢,他也在宫里?”苏义不会顾忌彼此的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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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_n)o~435,加40更一章,四连更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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