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杀衣裙翩翩荡在空气中,似有几分失落,随之怅然道“是,三主子。”
南乐看在眼里,并未多言。
……
顾妻莲把庒楚送到老李混沌之后,过了半个时辰才回到董府。
乌丝若柳絮,裙带如轻鸟,便从竹竿撑起的窗户进入自己独睡的卧房。
顾妻莲捂着胸口,掩嘴轻咳了两声,她虽会武功,但因早年间被人暗算种下禁制,一动用内力就会如万蚁噬心,但此刻的顾妻莲却是心中疑惑,她现在虽然心口有些难受,但不似以往一动用内力就会如万剑钻心般的疼痛。
顾妻莲坐在梳妆台边,正在想为何会如此之时,董岳天就推门而入了。
顾妻莲暗道回来的及时,看着推门而进的董岳天,顾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愧疚、难受交织在一起,因为和自己的‘侄子’发生了那种事,总觉得对不起董岳天,像是背着夫君偷人了一般。
董岳天因昨夜丢下顾妻莲一个人在卧房,而跑去见白溯,有些怕她凶恼自己,见顾妻莲正在打扮,笑道“宝娘,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没想到你起来了。”
顾妻莲许是感觉做了对不起董岳天的事情,也没抱怨他什么,嗓音带着几分温柔,“我就算还在睡觉,被你这么一打扰,也要被你吵醒。”
董岳天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被骂一顿的准备,见夫人好像并不恼他,还格外温柔,心中有些不解,但没在意,走近顾妻莲身边,给她揉肩,讨好道“我这不是有要紧的事情嘛,我拿不定主意,所以来问问你。”
顾妻莲拿起梳妆台的檀木梳,梳动青丝,侧脸看他一眼,平淡道“还有你董家主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董岳天看着镜中稚齿婑媠,风韵动人的顾妻莲,尴尬笑道“我你还不知道嘛,虽在外面风风光光,遇到大事还不是你做主。”
顾妻莲手中的梳子一停,也知道若是不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董似朗也不会来问她,便问道“发生了何事?”
董岳天脸色严肃了些,“白溯夜探铁府,被打成重伤。。”
顾妻莲自然知道白溯是影阁的人派来对付铁府的前锋,问道“白溯受伤了?”
董岳天点头道“不仅受伤,还失去一臂,正在我给他准备的小院里养伤。”
顾妻莲眼眸余光看了董岳天一眼,不解道“以他的实力不应该受伤啊?”
董岳天想到白溯对他说的缘由,对顾妻莲言无不尽道“他说铁府的桂南木并没有衰竭。”
顾妻莲闻言,如浅墨的眉梢紧了紧,三分疑惑七分不信道“你说桂南木没有衰竭?”
董岳天点头道“是的,听白溯说,他就是被铁心用桂南木打伤的。”
顾妻莲眼眸内的瞳孔有些深远,“看来影阁的人要头疼了。”
董岳天还指望着影阁的人灭了铁府呢,叹气道“欸,我还指望着影阁的人将铁府在江州除名呢。”
顾妻莲不成气的看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当董府的当家人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如此愚钝。”
董岳天听出夫人话中好像还有深意,一脸疑惑道“宝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妻莲脸色平淡道“如今那些人费了那么大的力量,布了这一场大棋局,执棋人又怎肯弃子认输,让这一切付诸东流呢。”
董岳天也不傻,揣摩了下夫人的深意,一点就通道“夫人的意思是,影阁背后的大人物好不容易将铁婉缠身在京夏,铁媚弄到汴州,所以这一次势必要弄掉铁府在江州的根基?”
顾妻莲淡淡道“不错,白溯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局才刚刚开始。”
董岳天笑道“还是夫人看的深远。”
顾妻莲这时,又把目光转到董岳天身上,要不是心中有愧,真想骂他,却也不爽道“这就是你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董岳天听出夫人的怒火,赶忙道“宝娘,你先别生气,如果只是白溯受伤的事情,哪里还用告诉你,是铁府的人正在挨家挨户的四处搜寻白溯的下落。”
顾妻莲倒是显得平淡,“铁府的人要搜,搜就是,你与白溯是昨日一同乘坐的京城到江州的马车,又没人看到白溯入了江州城,难不成还搜到我董家来了,而且江州城这么大,铁府的人也不知道要搜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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