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给陆将军准备的,齐玥估计也无福消受,齐峥怎能放过这个膈应他的机会。
只是齐峥这番话,在两个侍卫听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陈易当即黑了脸,走到那帮丫鬟跟前凶神恶煞道,“少夫人是少将军的人,岂容你们这些庸脂俗粉惦记,还不速速离去。”
陈易这个兵汉子看起来就凶,更何况是怒斥人的时候,几个丫鬟何曾见过这种阵仗,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齐夫人却被气得手发抖,庸脂俗粉?这侍卫竟敢说她挑的人是庸脂俗粉,还有,谁说这些丫鬟是给齐玥的。
齐玥倒是愣了好一瞬,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想这陆靳翀身边的侍卫,怎也跟他一个德行。
陈易两人把一群丫鬟赶出去,就一左一右的站在门口,警惕的盯着她们。就怕齐大公子心软,把这几个女人留下,他们回去可不好交代。
见两个侍卫紧张的态度,田氏心里骤然闪过一个念头,这陆靳翀该不会真看上齐玥了吧。
齐玥虽是男子倒有几分姿色,两男欢好更不是什么新鲜事,想到这里田氏脸上五味杂陈,已经知道这一步走错了。
只可惜皇上圣旨已下,君命不可违,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田氏似乎被气狠了,一副要晕厥过去的样子,刘嬷嬷赶忙扶着她,“夫人,您怎么了?”
“我们走,回去再说。”田氏清楚再闹下去也捞不到好,只能带人愤然离开。
齐夫人一走院子瞬间清静下来,明夏两人逃过一劫,都险些喜极而泣,却也变得更加勤快,忙里忙外的打扰伺候。
齐玥看她们这样紧张,本想安慰几句,但想想或许这样能让她们安心些,便也随她去了。
等到入夜陆靳翀来时,得知今日齐玥的作为,心里甚感欣慰,他的夫人就该这般硬气。
但想到齐玥第一次发飙,却是为了护两个丫鬟,陆将军心里又不大痛快了。于是桌上的点心再次惨遭毒手,不过他最后还是心软,给人留下一块,一人一半不能再多了。
坐在旁边假意看书的齐玥,却一直偷偷注视着他,不知为何,竟觉这样的陆靳翀有着与外表不符的可爱。
不过护妻一时爽,等到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一群文臣言官可就坐不住了。
“启奏圣上,微臣弹劾陆靳翀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放任侍卫公然擅闯永安伯府,仗势欺人。”说话的御史中丞段大人。
皇上听闻以后,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越发深沉几分,“靳翀,段大人所言是否属实?”
满朝百官也都惊讶不解的看向陆靳翀,两家是皇上赐婚,结果还未成亲就闹到朝堂上了,莫非陆靳翀心有怨言故意挑事。
“回皇上,微臣只是派人前去守着夫人,其他的什么也没做。”陆靳翀坦坦荡荡的朗声说道。
“再怎么说那也是伯府,不是将军府,陆少将军所为确实不妥。”其他人抓紧时机上前帮腔。
但无论言官如何口沫横飞,换着词的数落他,陆靳翀都梗着脖子,强调那是他的夫人。这是他娘支的招,反正道理肯定说不过这些文臣,那就不讲道理了。
陆靳翀这副混不吝的模样,皇上终于看不下去,开口笑骂道,“你这小子怎像狼崽子似的,叼着肉就不撒嘴了,行了行了,是你夫人,朕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皇上这话明显是打趣,哪有半点怪罪的意思。
刚刚为了讨伐陆靳翀,几个言官说得口都干了,面对这样的结果自然不肯罢休,还想接着开口,却被庆康帝摆手阻止了。
“念在这桩婚事是朕一手促成的,此事就此作罢,但你也不得胡作非为,那两侍卫只能守在院中,成婚就立即滚蛋,不许继续在伯府逗留。”
被陆靳翀这一闹,庆康帝连日来的阴郁心情竟有好转,百官不得其解。
直到一日过去,少将军宠妻的传闻闹开,赐婚一事从一个笑话闹剧,变成圣上成人之美,成就佳话,众人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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