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玥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种时候了,你还吃得下。”
“小场面,陆玖就能搞定,不必替他担心。”
陆靳翀说完已经给他剥了一个荔枝喂到嘴边,就是用力过猛,原本白嫩嫩的荔枝肉被掐得体无完肤,果汁也顺着他的手往下滴。
齐玥吃着荔枝的果肉,还下意识的舔了一下要滴落的荔枝水,手上湿热的触感让陆靳翀浑身一紧,又像是寻到乐趣一般,一个接着一个不愿罢手。
“够了够了。”齐玥被荔枝撑得不行,连忙阻止他。
陆靳翀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动作,一双眼睛却不住的盯着齐玥,直到确定他没有异样才放心。
齐玥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竟然一眼看穿陆靳翀眼里的担忧,“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虽然在武力上他没法跟陆靳翀相比,但因为几句轻飘飘的非议就寻死觅活,也不至于。
更何况他跟陆靳翀不同,陆靳翀从小就是镇北大将军的儿子,是大皇子的伴读,长大了是镇北少将军,是人人敬畏称赞的大英雄,他从来都是风光又体面的。
而他出生没了娘亲,是被人骂灾星被嘲笑着长大的,这点流言蜚语实在不足以中伤他。
陆靳翀却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说道,“是为夫脆弱,要不夫人慰藉慰藉我。”
“现在办正经事呢,不许胡闹。”齐玥脸色严肃的说道,耳根却不住红了。
堂堂少将军突然软声求慰藉,咳,这谁受得了。
陆靳翀心里却是真怨念,就因为那张破床板,害得他两日不能跟齐玥亲近,陆靳翀暗暗盘算,今天必须把事情处理完然后离开这里。
等待的时间里,田庄发生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附近村庄的人都忍不住来看个究竟。
陆靳翀还在人群中看见几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在自家田地里,他碰上的那帮佃农。
陆老大儿子的牛车还算快,众人等了一个多时辰,县令大人的轿子便到了,后面还跟着二十来个衙门捕快,个个腰间都有佩刀,显然有备而来。
县令大摇大摆的下了轿子,满肚肥肠的身躯让他走起路来显得有些笨重,陆靳翀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县令是什么货色。
老陆家的人看到县令,早就没了刚才趾高气昂的架势,在族长大叔公的带领下,全都恭恭敬敬的出来行礼问安。
“原本只是族里的小事,却还要劳烦大人走一趟,真是罪过罪过。”大叔公一脸谄媚的笑道。
县令来到田庄一看这么多人,挺了挺肥大的肚子,“人呢。”
陆家人把县令请进院内,又给他搬来凳子,俨然一副狗腿模样,等将县令伺候好了,陆老大指着陆玖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县令也不废话,让两个捕快去柴房搜查一番。陆玖这次倒没阻止了,只是有人却不肯放过他。
陆老大站在县令旁边,指着陆玖状告道,“大老爷,那奸夫占着小厮有点身手,刚刚在院里大闹,还打伤我陆家好几个人。”
陆老三连忙开腔,“对对,您都来了那家伙竟还坐在马车里头,太不像话。”
县令却没有立即搭话,直到陆老大又在他耳边嘀咕几句,他那双被肥肉挤成缝隙的眼睛才终于睁开了。
“还不把人押上来。”
县令这话一出,捕头立即带人包围了马车,“县令老爷在此,车里的人速速下车跪见。”
陆玖也在第一时间挡在马车面前,双方气氛剑拔弩张,车里的人却没有开口,眼前像是陷入僵局。
就在捕头打算动手,把人强押下车时,马车里才传出一道冷冽的声音,“县令大人到底是来办案的,还是来摆官威的?”
这话刚一出口就听四周一阵抽气声响起,众人似乎没想到马车里的人敢这么说话。
县令微眯着眼说道,“若是普通老百姓,跪不跪本官倒不在意,但你既然有罪在身,那就由不得你了。”
车里的人冷笑一声,“是吗?那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没有的话休怪我不配合。”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柴房里就有你们私通留下的证物。”陆老三十分笃定的说道。
他话音刚落,刚才进去搜查的捕快却出来了,只是脸色有些不好,“大人,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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