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如同燎原的火焰,灼痛了他人,也伤了自己。
——————司幽若梦
梵音寥寥。
隐月迷迷糊糊的伸了下懒腰,睁开眼,她已经在佛祖前沉睡了千年。
她不记得她的过往,佛祖说她尘缘未了,需要下凡历劫,才能上升为仙。
然后,她就被华丽丽的赶下佛祖的西方极乐世界,跌进了凡尘。
凡尘就凡尘,隐月一向看的开。
一口竹叶星酒下去,入口辛辣。
隐月摇摇头,她已经在这个破旧的客栈等了五年。
她在等谁?她也不知道,佛祖没说她等的人长得什么样,有什么特征,只说自会相见。
隐月一想到佛祖的话就头痛不已。
她已经修行千年,自然不会老去,几年时间对她而言不过是弹指之间。
“姑娘,天黑了。”
客栈小二哥好心对隐月说,自从五年前某一天她出现在这个客栈,对着他问这里可是去乌歌的必经之路?
他回答是之后,她便每天都来,风雨无阻,烛澄记得她初次来这里,一身白衣如雪,清丽的面容,乌黑的长发,她笑起来颇似狡猾的狐狸。
“姑娘?我要去参军了。”
烛澄鼓起勇气对着隐月说。
烛澄知道隐月身份神秘,不是人,却也不像作恶的妖,她就像他曾见过的雪莲,神圣高洁。
隐月侧过头,明亮的眼眸有些微醺,眯起眼睛,她刚来这里他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不知不觉已经是可以参军的年纪了。
“你走了,这个客栈怎么办?你阿婆怎么办?”
烛澄是被阿婆从河里捡到了,阿婆无儿无女依靠客栈过路的客人歇脚,给点茶钱,勉强温饱度日。
自从三年前扶桑和乌歌开战,这条去乌歌的道路行人越来越少,商人渐少难民却多了起来。
烛澄亮晶晶的眼睛,暗了下去,他扭头看向佝偻着身子在晒草药的阿婆,阿婆年事已高,行动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