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眼睛在干嘛呢,一直盯着他的子穆看,可不就是在勾引!
无端的杀意凭空出现,身体对于危险来临时的本能令她停下这次冒险。
由于许子旼是飘在许青州的身后,所以他没注意到这场无声的硝烟。
“他呢?”许青州问。
双方对于这个他是谁都心知肚明,可林善音怎么会告诉许青州。
“咳咳……”她故作咳嗽,面色苍白,嘴角还惨留着微擦拭尽的血迹,“我怎么知道呢,不是你们将我关在这里吗,还派了那么人看守。”
“是吗。”许青州微微眯眼,虽然整个看起来还算是温和,但离得近了,能感觉到他露出的锋芒。
旁边的许子旼也凝聚出一手的冰凌,必要时准备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谁想,林善音完全不怕他们,明明前几日的夜晚里才从他们手里捡回一命。
她注意角落里出现的一缕阳光后,只是约定的时间到了,她不在硬撑咬碎了藏在嘴里的毒药。
就算身体涌起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可她却开心的笑了。“哈哈哈哈……”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笑,黑色的血液从她的五官流出,随后永久的闭上了眼。
许青州第一时间就察觉不对,想遏制毒性的蔓延,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闭上眼,淹没下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这是!”一旁的夕照惊讶。
许青州摇头,其他人明白了,这位体弱多病的鄂城大小姐仙逝了。
杜岫看着许青州刚刚想问什么的样子,他又回忆起自己昏昏沉沉时,偷听到的消息后主动道“那个黑袍人或许会到了先生身边,她只是一颗棋子。”
“先生?”许青州顺势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偷听到的,当时这个女人句句不离先生,似乎对他非常忠心。黑袍人倒是淡淡的,我很少听见他提到,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当时彻底昏睡了过去没听见吧。”杜岫努力回忆起自己被绑架的经过。
他当时高高兴兴的来赴约,却被林善音告知,他的妙音换了一个地点。
因为妙音很信任她,所以他并没有怀疑。
知道去了后,瞬间就被迷晕没了知觉,眼里最后瞧见的,就是一片黑——一个神秘的黑袍人。
许青州沉思片刻和道“先出去吧,你们不是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是!师叔!”夕照跟随他去了牢房,离开前还指挥几人收拾林善音的遗体,这其中就有一直待在角落里偷窥的少年。
他自行上前,偷偷的收集了些林善音的血液,刚刚他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那分明是魔毒特有的气味。
这里,怎么会有呢……还是说,他的那几个好哥哥好姐姐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两人跟着他来到走廊外。
“说吧,有什么事?”许青州施加了一个阵法,防止他人偷听。
夕照最先开口,“师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位杜公子是我的胞弟。”
“哦?怎得你们这般相像,据我所知,他可是小了你九岁。”许青州轻笑,声音清润而又低醇。
在许子旼的眼中,是他的子穆对着自己笑了,他在安抚自己。
此时的他,仿佛羽毛轻轻扫过心间,酥酥麻麻。
夕照又一次见到了师叔的笑,他有些愣,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身旁的杜岫解释,“家母从小就同我说,我与离家的哥哥非常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后面长大了些,周围这样说的人就更加多了。”
顿了顿,他又道“当时的我年轻气盛,受不的别人这般讲,一气之下离了家,后面遇到了妙音,在这之后就是现在了,如今一见,不得不承认确实相似。”
“是啊,我当时离开的时候,你还未出生呢。”夕照看着他,眼里是对弟弟的包容和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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