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驱散夜里的寒冷,火红的太阳只在山头露出半只脑袋,显得有些那么点羞涩,涨红的脸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
怀里的人依旧沉睡着,两只手依旧紧紧的抱着,时不时还像个孩子般钻来钻去,有些可爱,又有些动人。
我情不自禁的帮她整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然后轻轻的,小心的吻了她的额头,心里想着这个傻子明明那么优秀,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我这个一无所有,而且一无是处的人呢,但情感的世界,谁又能说的清楚呢,不是吗?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兴许是没睡醒,也或许是我的出格行为让她有些吃惊,一切仿佛定格了在这一刻。
我有些心虚,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你醒了啊,太阳都出来了,我们该下山了。
她没回话,狠狠的轻吻着我的唇,我有些动容,就连呼吸都明显粗重起来,尽管跟她不是第一次,但只有这一次,是让我那么的不受控制,跟她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亲吻在一起。
雾气如浪潮般在山间此起彼伏的翻腾,太阳一点一点的吃力爬上山头,无数光芒刺破浓厚的雾气,阳光晒在身上,或许是光的温度,也或许是来自心里的温度,丝丝暖意瞬间包裹全身。
两人坐在山头的草地上,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一只手在我的手心,一只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两个身影在阳光下成了一个影子,起初还红彤彤的太阳没了开始时的羞涩渐渐变成了橙色。
下山时,司机问我们昨晚在哪过的夜,我对他说在灌木丛里躲了一夜,司机不禁朝两人竖起了大拇指。
下山后回到家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钻进房间补觉,而这一觉直接从早上睡到了下午三四点,要不是肚子饿了估计都不会起床。
院子里空空的,沈文静估计是跟妈出去玩了,我洗漱完了就去厨房找了点东西对付了一下。
妈跟沈文静傍晚才回来,两人手里都提了两袋东西,看样子是满载而归。
爸依旧天黑了才回来,吃饭时我对二老说起明天就得回去上班时妈有些不舍拉着沈文静的手嘱咐这嘱咐那,爸起身去了房间,拿了瓶白酒出来。
我心领神会的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打开酒倒了两杯后,给爸递过去一杯,说,爸,我陪你喝点!
我拿起酒杯对爸说,爸,我敬你一杯。
我咕咚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妈见了立即在一旁劝我慢点喝。
我给自己倒酒的时候妈起身去厨房加菜去了,沈文静拿过我的酒杯跟着我给爸敬酒!
爸很开心,笑着喝完了杯里的酒。
这顿酒破天荒的喝了两个多小时,这在家里是很少有的情况,哪怕过年,也不会吃到很晚。
父亲的酒量好,可沈文静的酒量更好,兴许是她经历无数次酒精考验的缘故吧。
我喝了两杯已经有些头晕,沈文静跟爸喝完了三杯后,父亲也投降了,一个劲的夸沈文静。
沈文静开心的像个孩子,一只手勾搭着我的肩膀,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傻笑。
妈又去厨房打了姜茶过来给我们醒酒,一边唠叨我们喝那么多酒,一边却是笑容总是挂在脸上,我知道,她也很开心,毕竟这样温馨,吵闹的时候少之又少。
第二天大家都起的很早,兴许是心里装离别两个字都有点睡不着的缘故吧。
连续的晴朗天气让泥泞的泥巴路变得干燥,车子路过都会卷起一阵尘土。
爸妈一直从家里把我们送下山,没热闹几天就又要分别,老人心中都有些不舍,车子开出去很远,二老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目送着车子,久久不愿回家。
车子一路尘土飞扬,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出了山到了镇子。
我一边用毛巾擦拭车子,一边问沈文静是直接飞机回去还是高铁。
沈文静小女人状的拉着我的手委屈巴巴的撒娇,反问我是不是想把她抛弃!
我看着她这样,身上一阵鸡皮疙瘩,我双手合十的恳求,大小姐,你还是饶了我吧,你这样我实在有点受不了啊,你有什么条件直接开,我保证不还价!
她浑身一个激灵,估计自己也受不了这样。
她把手中的包扔给我,用以往那有点霸道且不可拒绝的口吻说,那就先去你那吧。
我一阵纳闷,这人不用上班做事的吗,这么有时间。
两人收拾好行装就开车疾驰而去,沿路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就是这冷冽的风不太给面子,吹的人脸上生疼,还有就是屁股疼,腰疼……
白天路上奔波一天,腰酸背痛屁股麻,心想着晚上找个旅店好好休息一晚,但沈文静却说不花那冤枉钱,非要去买个户外的帐篷回来,两人就这么找了个桥下支起帐篷,喝着白酒,吃着烧烤,开启“流浪”生活。
下半夜,我被外面一阵噪杂的声音惊醒,打开帐篷才知道是两个警察,可能是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车子跟帐篷。
我把沈文静从睡梦中叫醒,她睡眼朦胧的睁开双眼,看着外面的两道亮光,下意识的问我是不是有人打劫。
外面的两个警察也被她逗笑,其中一个警察回了句没错之后就是一阵开心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