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听了,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就是,小时候我们太惯着她,生病后又太顺着她,你二妈又把她看得太严。后来高中两年,你二妈天天去教室门口等着她下课,她可能也是真的厌烦了这种家庭生活。”说到这里,二叔又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嘣出几个字来:“可是现在考虑不到这些了,说什么都晚了,先找到她再说吧。”接着二叔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来:“昨晚你妹妹给我打电话说得很坚决,要我给她打一万块钱用来结婚,还说如果我不同意她结婚,她就再也不回来了,也不认我们这爸妈了。我当时也是气极了,忘了她的身体状况,直接就吵了她,说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同意她结婚的。结果她就哭哭啼啼地数落了一大堆,就跟你刚才说得差不多,说我们管她太严了,她没有自由没有空间。今早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那口音我也听不太懂,大致说得就是李艳不正常,自言自语,大哭大笑,我猜就是发病了,都怪我昨晚没顺着她,刺激了她。”二叔说着说着,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现在,也不知道李艳怎么样了。”
“我打电话问问。”李晓说着,拨通了李艳的电话号码,这次运气还好,有人接听,那人一口浓重的广式普通话,还好李晓在广东打过几年工,这广式普通话还听得懂。李晓也顾不上客气了,直接说明了自己是李艳的姐姐,要李艳接电话。就听那人拿着电话开了免提在对人(也许是李艳)说:“你姐姐找你听电话,快接呀,快接呀。”催促几次也没见李艳听电话,反倒是听见了李艳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李晓也着急了,赶忙对着电话说:“你们别逼她,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她是个精神病人,弄得不好出了人命就不好了。”那边紧接着说道:“没有欺负她,她就这样啊,一会儿自己哭的好惨,一会儿又笑的好嗨,我都没办法了,你们快把她接走吧。我们惹不起。”
“我们已经在高速路上了,”李晓乞求的说着:“你们千万别刺激她。”这时候,李晓也不敢再强硬了,只得好言好语地央求对方:“麻烦您,照顾一下她。”
“你告诉她,”二叔在旁边着急得不得了,小声地对李晓说,“让李艳把药吃了。”
“阿姨,”李晓叫着,“辛苦你,哄着李艳把药吃了,她的情绪就能控制下来。”
“她的包里是有两瓶药,”对方说:“可是我哪敢给她吃啊,这药瓶上又没标签,药片上也没标签,要是吃出问题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就是这药,”二叔对李晓说,“你告诉她,这就是李艳的药,放心给李艳吃。”
可无论李晓怎么说,人家就是不答应,说这个什么标识都没有的药,怕吃出来问题。没办法,李晓只好拜托她好好照顾李艳,她们这边再赶快一点,争取早点到。这时,车子拐进了服务区,春哥和牧野换了位置,给车子加满了油,牧野开着车,在黑漆漆的夜里,继续向着黑漆漆的远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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