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沁咆哮着,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将势能带动起长枪,而后置枪于后。
“断空1
西门朔感觉到丝丝凉意,他看见那诡异的枪头正在刺破虚空。他赶忙招呼士兵朝后退去,但穆勒沁的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想象。
长枪贯出,直刺西门朔面门而来,练气师们见状赶忙奔至西门朔面前树立起屏障,但效果甚微。穆勒沁握着枪不断击破着道道屏障,直直刺向西门朔。
“快走将军1士兵们大喊着,同时朝西门朔身旁靠来,他们在用肉身为他阻挡。
看着身前的士兵宛若螳臂当车,被穆勒沁一个接一个刺穿身体,那晚的一幕又好像回到了西门朔脑海中。上一次他没有保护住他们,这一次他要守在这。
穆勒沁的断空在连破数道屏障和杀了十几个联军士兵后威力大大减弱,西门朔将青龙刀挥起,划出了一个大圆,然后借力劈在刺来的长枪之上,这是他的全力一劈。
两把充满气的武器相交剧烈的波动一下子让二人被弹飞了出去,穆勒沁半跪在地上,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轻松的站了起来,转而看向远处的西门朔已经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
“终究岁月不饶人。”
穆勒沁说完也没再理会地上的西门朔,而是朝附近的联军杀去,没人阻拦的穆勒沁就像是一个战神,所到之处几乎无往不利,长枪所指几乎无人不倒。
几日前在往南数百公里外君临城内,皇帝江川秉看着刚刚收来的前线军报端倪了许久,一旁的侍卫看着皇帝不断紧皱的眉头不禁有些紧张。
突然,皇帝猛地将军报撕碎,将撕毁的军报扔进一旁的火炉之中,他右手握拳,不紧不慢地击了三下桌面像是在发泄心中的不忿。
“陛下。”一旁的公孙溪半弯着腰试探的问道。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叹出,挥了挥衣袖说道:“战事虽说尚且顺利,但联军各怀异心,余天正这次率兵决战漠北,可有几个人好像是不太听调令。”
“陛下是担心这场仗会因此出差错?”
“是啊,穆勒沁何许人无论你我还是天下世人都知道,那是猛虎雄狮!孤军入胤是我等之耻,本以快将他困入笼中,现在却不倾力相搏,恐怕有失。”
公孙溪看着站在窗口处看着窗外的皇帝,从联军抵达开始皇帝就每天关注着北方战事,他感到很欣慰,觉得自己没有效忠错一个人。
“你觉得朕是不是该介入。”
皇帝突然说道,公孙溪也是先一愣,而后回道。
“陛下,这叛贼的军队恐怕不好介入,况且现在可能已经迟了。”
“就因为太迟了!所以朕更该介入,就像雁北落从小对朕讲的,现在的错误不能放到后面补救,尽早的修正只会对自己有利。”
皇帝转过身看着公孙溪,眼神中藏着神秘的东西,他昂首挺胸尽显帝皇之气,自信骄傲且锋芒毕露。
“朕知道你担心什么丞相,可你要知道,朕才是这大胤的皇帝,而他们才是乱臣贼子!朕岂能因为他们而去顾虑,而影响朕的疆土!朕的千万万子民1
公孙溪傻傻地听着这番话,他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润,幸好及时回过神假装朝皇帝作揖,悄悄地用袖子拭去泪水。
“臣。。臣明白怎么做了1
公孙溪想起了战死的儿子,也明白了皇帝此时的心情,他打算向皇帝告退,但被皇帝拦了下来。
“等一下,那事如何了。”皇帝突然语气冰凉的问道。
“已经快要部署完了,等到全部换成陛下的人,就是那雁北落的死期。”
“嗯,退下吧。”
公孙溪退下后,皇帝让准备进来的侍从又退了下去,他静静地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双眼放空看着窗外。
“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皇帝轻轻说道,可眼神又突然变得悲伤。
“这和父亲一样的方式夺回王权,那以后会不会朕也是同样的结局。罢了,朝代兴替我难以阻止,只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做完自己所能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