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小鱼儿吸口气，拉着大鱼儿，“大鱼儿，走，哄哄爸爸去喔，爸爸现在好难过，我们要好好表现喔。”
两只鱼儿手拉着手，头一次规规矩矩的往里走，小鱼儿还小小声：“嘘，我们小点声，不要吓着爸爸喔。”
封筱筱这才向封简帛和沈明珠道歉，“阿铮他……你们不要怪他。”
“不会。”
封简帛摆摆手，“人之常情，阿铮也是人。”
是人就有弱点，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倒是聂老，皱着眉说了一句：“知道他难过，但也不必如此消沉。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有点反常。”
封筱筱不敢多说什么，聂老对聂铮要求一向严格。
叶婉蓉的葬礼日期定了下来。
天还没亮，封筱筱已经起来了。
她洗漱过换好衣服，回来一看，聂铮坐在床沿，没换衣服，只是静静的望着窗外。
外面路灯此刻也被蒙上了一层白纱，照着他的脸色白中透青。
封筱筱走过去，默默替他换衣服。
这是刚刚才做好的礼服，他们天天睡在一起，封筱筱当然知道，聂铮这两天瘦了许多。
这衣服是按照以前的尺寸做的，这会儿穿上身都空荡荡的。
封筱筱当即鼻子一酸，还好她在。
这一关，她总会陪着聂铮度过的。
聂铮抬起头，眼窝深陷，眼睑发青。
封筱筱拿着剃须刀给他剃胡子，把人收拾的整整齐齐，才拉着他一同出门。
开门的那一刻，聂铮握紧封筱筱的手，用力捏了捏。
封筱筱反握住他，两人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