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到c市后,李年年明显感觉自己和陈诗语的关系好了很多。
倒不是说以前的关系不好,而是以前两个人就算是在路上遇到了,也只有很少的几次回打招呼,而最近几次碰到陈诗语,基本上每次陈诗语远远地就笑着和李年年打招呼,生怕自己笑得不够灿烂。
下课的时候,夏薇和李年年聊天,陈诗语时不时地也会插两句,这样几个星期之后,李年年发现自己和陈诗语竟然还挺聊得来。
渐渐入冬,树叶一片一片地掉落,一天下课的时候,李年年盯着窗外,发现竟然飘了几片雪花,不一会儿走廊上就有人喊到:“下雪了,下雪了1教室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外看,纷纷起身走到走廊上。
江砚也放下了笔,顺着李年年的目光往外看。时间过得真快,刚来c市是,烈日灼人,绿意惹人,转眼之间秋去冬来,肃穆的枯黄就要被白色包裹。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告诉爸爸,今天c市下了雪。李年年裹上了厚厚的棉袄,戴上围巾、戴上帽子,还有手套,每天早上捧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在二楼的楼梯间的小窗户边等江砚。
一开始几天,江砚出来的会有点晚,李年年就趴在窗户上静静地看着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窗台上。后来江砚出门的时间越来越早,有时候,李年年刚踩到二楼的瓷砖,江砚就开门出来了,递给李年年一个粉色、毛茸茸的热水袋,接过李年年怀里的包子。
刚入冬的时候,李年年还乐于下课的时候和夏薇、陈诗语一起结伴去打水、给热水袋换上新的热水,后来,那年冬天的风实在是刺骨,李年年一走出教室的门,手就冻得失去知觉,大部分的水都是江砚出去换的。
那段时间,隔壁四班的人经常看到三班的陈博文和江砚手里拿着三个粉嘟嘟地热水袋去打水。有一次四班的胡冰在吃饭的时候吐槽了这件事,碰巧被陈博文听到,两个人吵了几句,还差点打起来,幸好江砚在关键时候赶来过来,强行把陈博文带走。
李年年不知道江砚什么时候有了晨跑的习惯,放月假的时候,李妈妈让李年年下楼买豆浆,李年年走出小区门,看到江砚正满头大汗地往回跑,手里还正好拎着李年年要去买得豆浆。于是李年年把江砚交到家里吃早饭,顺带把江砚卖得豆浆也带了回去。
后来李年年才知道,那天江砚手里的豆浆是给姑父姑母买的,姑姑姑父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豆浆,最后知道就着白开水吃了两根油条,总是觉得少了些滋味。李年年知道真相后有些羞恼,问江砚当时怎么不说,江砚只是笑笑。如果当时告诉你了,不就不能去你家蹭饭吃了?
还有几天就是元旦了,学生们心里都隐隐期盼着即将到来的三天的难得的假期,但是在元旦放假之前还有一次月考,一个个都耐着性子在复习,既希望考试的那天慢一点到,又希望可以快一点到考试的那一天,矛盾又紧张,兴奋又担忧。
晚上李年年坐在桌子面前看着试卷上的英文字母,把头发挠了又挠。
一个又一个又臭又长的单词,夹杂着左一个,右一个的连词,李年年拿着笔画了又画,又圈了几个单词,还是一窍不通。李妈妈推门进来,悄悄地坐在李年年旁边,“年年,元旦想去哪里玩啊?”
李年年对着面前的卷子心烦意乱,随口答道:“哪里都行。”
“你上次从a市回来,说很喜欢a市,要不我们再去一次怎么样?”
李年年听到a市立马就来了劲,她哪里是喜欢a市,只是喜欢a大,她哪里是喜欢a大,只是对a大的那条香气四溢的街念念不忘。
“啊!太好了,我们就去a大,啊啊蔼—”
看着自己的女儿又恢复了原来“疯疯癫癫”的模样,李妈妈宠溺地笑了笑,“那就这么定了,妈妈再和江砚姑姑商量商量具体的路线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