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语气里是心有余悸,也有对左星云的感激。
向晚完全没睡醒,脑子都是糊的,唯独左星云伤了手的事她记得深刻:“他的手怎么样了?”
“不知道,二爷还没起呢,他房间不让人随便进,我还没顾得上他。”
向晚没接话,愣神的功夫,又险些睡过去。
张妈掀开被子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这是下手多狠啊,丧天良的东西,什么事儿都敢干,二爷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收拾那些混蛋!”
喋喋不休的声音扰得向晚头疼欲裂,她眯缝着眼恍恍惚惚:“张妈,我还要再睡会儿,昨天回来太晚了,睡醒再跟你聊……”
张妈心疼的轻轻给她掖好被子,低声咒骂对她施暴的混蛋,出去时顺手抱走了床角睡觉的年年,许是怕猫惊扰了她的清梦。
时间还早,向晚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时也才刚刚九点半。
她打着哈欠出去,刚到房门口就看见了走廊那头正半蹲着逗弄年年的左星云。
他身上穿着纯白的家居服,阳光透过一侧暗金色的旋窗熙熙攘攘的洒落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微光,敛去了他身上所有的戾气,纯粹得犹如圣罗兰大教堂门前的雪。
他手指间捻着一条小鱼干儿,眉眼柔和的等待胖猫细嚼慢咽。
恍惚间,时光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