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真就像左星云说的那样,付奕辰给了一点丧葬费,就此收了尾。
付奕辰没见女人的家属,也不知道那笔钱到没到女方家属手里,这些他都漠不关心,只要麻烦解决了,就是好的。
等向晚再去左星云家里的时候,路过付奕辰家门口,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什么都没剩下,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随着时间流逝,谁也没再提这件事,大家都慢慢遗忘了。
很快,学校放了寒假。
向晚每天窝在家里,母亲十分看不惯:“你就不能多出去约约会哪有像你这样谈恋爱的每天杵在家里怎么培养感情”
她哭丧着脸:“我放假了,左星云没放假啊,他公司年底事情多着呢,哪有功夫跟我约会何况,是你说的,女孩子家家的,不能上赶着。”
安芸华飞了个白眼给她:“随便你吧,我看着你就烦。”
向晚抿着唇笑,这段时间她母亲情况很稳定,像是在记忆极度混乱后,定格在了目前的位置。
其他的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她父亲已经死了。
对于自己的腿是怎么回事,安芸华臆想出了一场车祸,没人戳破,都顺着她这样附和。
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症,患者会选择性遗忘那些让自己极度痛苦的记忆。
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谁都想忘却痛苦,好好活着。
寒假第三天,向晚一大早就被母亲从被窝里拎出来:“今天周末!”
向晚睡眼惺忪:“周末怎么了……我已经放假了啊……”
“出去走走,窝在家里都发霉了!”
安芸华横竖看她不顺眼,撵着她出门。
向晚被叨叨得受不了:“行行行,我走我走,我再眯十分钟就起来……”
“不可以!”
二十分钟后,向晚穿着拖鞋站在了大门口。
袁叔在她凌乱的目光中,无情的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她很郁闷:“我就不能换双鞋再走嘛!”
张妈带着同情的目光,把鞋子从铁门缝隙中递给她:“夫人说了,今儿让你去二爷家住去,不让你回来……”
向晚忍着骂骂咧咧换好鞋,望向身后一起被赶出来的阿岚。
阿岚很淡定,替她打开后车门:“小姐,请上车吧。”
向晚上车坐定,系好安全带,给左星云打电话:“我妈让我来找你,今天不让我回家。我突然就不知道她忘记那些事儿是好还是不好了,弄得我现在有家回不了。”
左星云在电话那头笑:“当然是好啊,我在公司了,你过来吧。正好我没吃早餐,给我带点吃的。”
“老鼠药你吃不吃每天忙成狗还不吃饭,你不想活了”向晚心气儿不顺,都撒在了左星云身上。
某人笑得更欢了:“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我吗”
“我没有,你乱讲。就这样,我挂了。”
说完向晚就挂断了电话,正好,很久都没去甜品店看看了,待会儿给左星云带早餐过去,顺便去甜品店。
她让阿岚把车开到一家早茶餐厅,给左星云打包完早餐,才接着去公司。
她到的时候,左星云刚开完早会,两人在楼道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