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慢慢长大,赵禁庭跟着他爹去了几次战场,就变成了这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
虽然他变了性子,但在秦泷漉心中,赵禁庭还是疼爱她的,所以对梦中的一切才特别的疑惑。
难不成是她想错了,赵禁庭不是少男的别扭,在她面前装高岭之花,而是真的对她厌烦不想看到她。
“你这几日就是做这些梦?”
赵禁庭想起了母亲身边丫鬟提起的话,“梦到你遭受□□,而我袖手旁观?”
“嗯。”
秦泷漉点头,表情委屈,“我求你,你还笑话我,说我活该然后幸灾乐祸看我掉入另一个火坑。”
“说的与真的一样。”
秦泷漉一委屈眼里就起雾,雾蒙蒙的杏眼像是随时会落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在说梦境,而是他真的欺负他了。
“今个你就特冷淡,怪不得梦中会那么待我。”
秦泷漉没好气地说道,前几年她一见到他,定是先跟他打招呼说话,但每次他都冷冷淡淡,毕竟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不是正经兄妹,见他的样子,她在人前也开始对他不爱搭理,只是私下还会叫他哥哥。
他这回去了滨州半年,她想他想得紧,知道他来牡丹台少不得来这,才提前到了这里,谁想到这半年好像就她想他了。
秦泷漉嘴越撅越高,明显是在憋着泪,赵禁庭本不打算理会她,见状,绷着的嘴角还是泛起了一丝无奈,走到她跟前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般,能被梦境气哭。”
“我哪是被梦气哭的,我是被你气的。”趁着赵禁庭弯腰,秦泷漉抓了他一缕头发,逼着他只能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瞧着自己的头发如同个玩意般在幼嫩白皙的指尖穿梭,赵禁庭脑门芯那根绷紧的筋直跳,清冷的嗓音多了丝火气“放手。”
“不要。”男人的发丝跟女人不同,略硬的质感让秦泷漉起了玩心,“坐下让我打辫子玩,不然我就哭。”
“秦泷漉!”
“你就气我,哪有你那么当哥哥的!”挽在指尖的发丝被扯走,秦泷漉就如同心爱的宝贝被人抢夺,气得直跺脚。
“我本就不是你的哥哥。”
“我晓得你只是赵琎钰的哥哥,不是我的。”秦泷漉见赵禁庭没哄她的意思,心情是真差了起来,越发觉得他会变成梦中的那副嘴脸。
“我看你梦境与现实分得清楚,什么都明明白白。”
赵禁庭被她打扰的也没了看书的兴致,当即就要离开,只是走到亭外想起自个忘了拿书,而返回拿书就见秦泷漉低着头,肩膀耷拉着,明显在生闷气。
“今个你骂你表兄,是因为见着了小七?”
“嗯?”
秦泷漉本以为赵禁庭不管她了,听到他回转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茫然地抬起头,没明白他的意思。
“这半年听说你没少与新科状元见面,还与华泽去卫所看禁卫军操练。”
说的言之凿凿,哪里像是听说,明显不是派人看着她,就是找人查了她这半年在做什么。
不过这两样秦泷漉都不在意,越是这样越能证明赵禁庭有在关心她。
“我及笄了,自然要在婚事上多费心,新科状元是我爹的门生,我爹有意把我许配给他,难不成我不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盲婚哑嫁?”
秦泷漉能猜到这几年赵禁庭跟她划开距离的缘由,一是他们两人年岁都大了,二是他的堂弟赵琎钰心仪她,而她却只是把赵琎钰放在选择之内,没有应承赵琎钰的意思。
说来说去就是赵禁庭没把她当做亲妹妹,若他把她当做了血缘至亲,只会想她更仔细的挑未来夫婿,哪会为自己的堂弟不甘。
这般一想秦泷漉就更生气了“你不当我是你妹妹,我也不当你是哥哥,往后我就是被□□死,也不朝你求一声。”
旁人觉得她没脾气,被人当面挑衅也能视若无睹,那是因为她不在意她们,而对待在意的人,她浑身都挂了炮仗。
不管梦中如何,反正这会儿她就要跟赵禁庭绝交了。
说完秦泷漉便走,赵禁庭见她面色寒霜,下意识伸出了手,但到底忍着没去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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